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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鬼狐说－琵琶女（上） 

古都西安，有教授曰李牧，以人文科著称，运动为院士，宴宾朋于"华清御汤"。三巡即过，有店东至贺，言于李牧，曰：

"素闻李老酷爱琵琶，今献一曲请先生品鉴。"言毕有女款入落座，调整丝弦，一曲《夕阳箫鼓》。众人停杯持箸僵直当场，犹如醉痴。曲毕，店东呼唤众人，方回神。先生仍张口作惊叹状，少顷，神归。欠身离席至琵琶女前细视之，叹曰：

"此曲绝非人间可有，实乃天宫仙乐。古曲者，所见平常，经此女过手，老夫如堕仙境，一时恍惚。"遂再三请琵琶女入席相谈，琵琶女推辞不过半座于席。先生与琵琶女谈论琵琶，此女竟晓唐宋传轶之古曲，牧甚为惊诧。不觉夜酣，便相约再会。

及至再会，又谈入夜。约之再三，便请与还家，琵琶女见先生爱乐至癖，欣然前往。

先生夜起，闻琵琶女室传微弱琵琶之音，疑其未睡。近视之，门户微开，先生窥自门隙，见室中更无人影。先生遍寻家宅亦未见琵琶女，复入卧室细视，只有翠木琵琶在床，丝弦款动。先生讶异，轻闭门户而退。

翌日清晨，先生俱言以告。问之，琵琶女言道：

"小女子实非常人，附身琵琶之上，阅历千载有些道行。未予言明恐怕惊骇之故。"

先生问之于身世，琵琶女言出一段离奇，笔者记述之，以飨读者。

唐时长安，繁华富庶地，诗歌锦绣城。有波斯皇商东来，名为达特，御赐李姓，膝下义女，收自楼兰边境。因觅得之时身边有一翠木乌德，达特名女为琵琶。

琵琶女周岁能歌，五岁能弹，十岁善乐，十五琵琶技无出其右者。闻得父亲东去大唐，便欲较唐朝善琵琶者短长。其父欣然允之。非只一日，进入长安，行至朱雀大街，道队之中琵琶所乘骆驼因炮竹之声惊奔，携带琵琶奔至城外小镇方住。

琵琶见一书生横躺于地，下而视之，见书生清俊英朗，身有血污，以水乳之。书生醒，言曰：

"梦中不成？"琵琶笑曰：

"如何梦中？小女子琵琶敢问相公高名？因何沦落至此？"书生挣扎起身，言道：

"小生河东蒲州王维，入京应科。行至此处，遇盗乃至此也。多蒙姑娘相救。"琵琶问曰：

"见王相公身负琵琶，莫非亦通晓音律？"王维称是。琵琶搀王维坐树下，攀谈音律诗文，至晚甚欢。

达特命仆从寻找琵琶至树下，见小主，携同归。琵琶问之于王维：

"相公下榻何处？"王维面露惭色，曰：

"盘费皆盗贼所抢，只余琵琶于怀。今无计可施矣。"琵琶面色微红，邀约同往长安城中。

达特公事已毕，拜于岐王府第。闻岐王无可侍奉之伶官而忧，欣然推举王维，约期岐王过府筵会。

约期近，王维因盗贼所伤未愈，琵琶不得施控。琵琶出谋慰之，王维忐忑依允。

宾朋欢筵正酣之际，王维怀琵琶入，坐定。后设一屏风，所画春鸟闲月尺幅六，清韵相协，俊丽怀文。达特语于岐王，曰：

"贤王视屏风尺幅如何？"岐王言曰：

"高人所为。"达特指王维笑曰：

"此人大作。"岐王曰：

"果然材高，曲画双绝。"王维款动丝弦，娓娓切切一曲《鸳鸯眉》揍毕，岐王合掌称善，举酒离席，蹒跚王维前，举杯相贺。王维诺诺饮尽辞谢，欲退。碰触屏风，屏风倒，琵琶出。岐王视琵琶面目，瘫软于地，痴笑不止。

停数日，岐王便请婚于达特，达特辞以幼女蛮荒不知礼。岐王不馁，复求之。达特辞以婚约，岐王追问何人有此殊遇，达特无奈，告知配与王维，乃悻悻而归。琵琶自壁间听闻喜不自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