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山闻水闻草木
| 分类: 散文随笔 |
她在忙里偷了会闲。只因这山间的小野花们开得真好。她匆匆的脚步,因为这些小野花不觉得有点流连忘返。
好久没静下来细细品味这些自然的草香花香了。有的,也只是从文字,从别人的传说里去感觉。这真实的味道还是好。
菊香最是明目清心。她深深的吸了一口。又看了一眼,风中轻轻摇曳的那一大片的草坡,草坡里杂着金黄的菊。很简单的小金菊,简单到象缩小了的向日葵。忽发觉所有简单的花都这样的,敞着花心,愣愣地朝天开着……
她是出来采购食粮时不经意地看到这一片季节里的美丽景致的。其实也不是多美,就是她从宅里走出来了,呼吸到新鲜空气,欣赏到了不同于四壁的辽远山川……就是那蜿蜒的山脊梁,也让她看出些美丽来。清新,为的这从局束里伸展了身姿,游了目,便不觉骋了怀,看什么便都觉得美,何况,这一带,山色迷人,秋气高远,阳光煦和……
别人家都在唱雪了。此地还一派夏秋交杂之意。没见过雪。她也深知,自己就算多想看,也走不出这片天地。久而久之,安于这样的南国之秋冬。也只是学着些人,感慨下,这一年下来的四季,仿佛真如春。竟没个冬要来的感觉。就是这心,如今也在春秋的淡漠里。冬无雪,不大象冬,何况,这里也没有梅,没有梅雪的地方,盛行的,除却寻常的花草,最经人事的,不过就是百合与桃了。
还是不说花事了。南国的花事,好象也没什么好说。倒是一片青绿中的这一茬茬的草木之香,叫人赏心。久在城镇与宅间流动的人,看到青山绿水,会是何等亲切,而从前她没有注意。从前,她记得自己也曾经去爬山涉水,去高处把整个家山俯瞰,如今,这机会真不多了。奔波来奔波去的,时间,都用在脚下了。
脚不停地在走,走的范围却又这么小。小到不可以与天高地远,水阔山长去比。多么渺小。
可也不羡那些可以走得更宽些的人事了。羡是羡不来的。随着缘。就比如今日,随着缘,自然地,在这样久别里感觉到了山水的自然。久违的味道,清新爽目。深深地拈花一嗅,也够了。
且回去,悠闲的……闻山闻水闻草木,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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