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寂里的茶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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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随笔 |

看剧,写字,发呆,读不下书。其实没捧书,如今也只坚持着写几个字。感觉到的清寂偶或会被心间升起的淡淡忧愁扰着。你以为你可以平静时,这缠绵的情丝总是袅烟似地从你的心间升起,在你的五脏六腑间盘绕,你想象着那一缕轻烟怎样地在蜿蜒着,曲折着,而后,想哭。倒是没真的哭出来,只是撇一撇嘴,然后求饶似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你于是感觉自己又成了幽闺中的女子,梳着端庄的髻,穿着宽的袍,在房子里走来走去。然后又去那茶几前,抱膝坐上那么一会,象一朵被摘下来,放在茶杯里的,等着逝去的玉兰花!
而后就是看剧。那些剧也真是的,一个个美人儿被关在屋子里,互相掐打着,争斗着,生活就在这样的闲碎里又象真实又象虚幻地铺成了一桌子的牌,你拈这个看看,轻轻嗤笑,拈那个看看,轻轻摇头,拈这个看看,一声叹息。你总多怪着自己怎么心里这么会评弹,弹完这个弹那个,思绪被牵着,仿佛自己也成了剧中人,又仿佛现实里的一切也是这样的叫人又艳羡着些美,又讨厌着实质上的丑。
你老象是在悟着。悟着悟着。生活却这般清寂着。茶一杯杯地喝下去,喝完这种喝那种,交替着。一时间又叹息着流光容易把人抛,你在无聊里,对镜想着些心事。那镜中的人儿,真象一张纸,一天天地发黄下去,直到成为历史。
可,这样清寂的日子也真是不可多得,许多人都得不到。他们要烦恼的事太多。比如今天来的那个年轻的妇人,说不尽的家庭怨气,说不尽的人间琐事,还有人与人之间的这里牵缠那里牵缠。你躲在小楼里,自成一统,王也是你,臣也是你,要说烦恼,也多是自己想出来的,哪象得这些人,他们是真在生活的琐碎里烦恼着。你听着的时候,想到自己要是也去牵在这样的烦恼里,会多憋闷。
但是听的这般想,说的却舒了闷。于是由她说着,人,有时也就图个可以说话的乐。说出来了,心里的结也就解了,于是,生活继续。
最真实的生活不外如此,吵一吵,恼一恼,然后,再找个可以吐一吐的地方,去把一腹子的苦水都倾掉。简单的人就是这样的。如此说来,倒真是喜欢这样的简单。什么都闷在心里,久了,那一股袅绕在心的愁苦,会沉结成怎样的弯曲呢!
好是我也有地方吐一吐,比如说,这文字,它就仿佛是我腹中轻烟的突破口,于是你看到一缕子白,渗着些或酸或香或辛或辣的味道,盘结成字,一个个挂成历史的画面,它们在诉说着一个清寂的女子无聊中的心声!
而夜象一张薄毯似的裹着她,给了她些许清寂中有所寄的温度,如是,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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