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花海缘5-6-7

(2009-11-29 13:25:17)
标签:

情感

分类: 中长小说

5

http://blog.stnn.cc/UpLoadFile/2009/11/1000835360.jpg  如果说在竹林后来的感觉时宁静的,祥和的,那么,在回到家后,我却总有想哭的感觉。也不知为什么,心里就是难受。我吃不下任何东西,我象病了一样,把自己躺在榻上,努力想入眠,可脑子里全是他吹箫和谈吐的样子。我苦恼极了,眼里忍不住落下莫名的泪。

  母亲看出我的不对了。也只是叹息,没有多问什么。我有时真希望母亲多问些,可是,真问的话,我这回也不知怎么说,我觉得心乱如麻。

  谢宝航终究在三天后来了。父母亲接待了他。也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总之,母亲后来看着我的表情十分复杂。父亲却又正常了,又天天伏于案前,写不尽的公文。

  好象一切又静下来了。父母亲没对我说起任何婚事。更没说起谢宝航来说了些什么。只是突然的,那天,我又收到了一只竹简。竹简上有一行娟秀的隶书,“明天中午怡风亭见。”也不见落款。是他吗?字体却似出自女子之手。

  我怀着不安的心情,还是去了。

  到达那的时候,却分明看出了和往时不同。这会竹林边竟有黄衣服的侍女把守,看到我就有一个女子问我:“可是顾吏官家的小姐?”我点头。于是,这女子傲慢地看我一眼,就带着我走进了怡风亭。一位风姿绰约,高贵的富家小姐就很威严地坐在亭子里,冷冷的神情如冰雪,美丽的容颜却好似天上仙。她是谁?

  看到我,她脸上绽出一痕淡淡的微笑。“你就是蜜儿吧?我的表妹!”说时她伸出了一只保养得极美的雪白柔软的手,伸在空中真象初绽的兰花。她的手和我结满了茧的手一触,就有些嫌恶似地伸回,只指了指旁边的坐位,说,“请坐吧!我的表妹!”语调却让人听着有些不舒服。

  我坐下来了,侍女给我上了一盅茶,她象征性地捧起茶,和我同时泯了一口,便放下,然后我听她说:“表妹,你应该心里有些明白我为何请你来这怡风亭吧?”

  我摇摇头,“我不明白。”

  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有些轻蔑地看了我一眼,说:“你可真会装。你应该知道我和卫温卿的故事了吧?”

  “我不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哈哈!”她一笑,“看来你并不如奶奶说的那样老实。”她说时又姿态优雅地喝了一口茶,说真的,我欣赏这样的优雅,也是有一定教养才沉淀出来的。

  隔了一会,她看着竹林,眨着美丽的眼睛说:“我和他可以说是早被认定了的一对。卫赵两家联姻,对哪一家都是好事。我可以说,是从生下来,就被认定了长大了就要和他在一起的。如果不是他的体质弱,一再延缓婚期,我现在应该是卫夫人了。”

  他体质弱吗?不就脸色苍白些吗?我一点觉不出他体质弱的样子,倒觉得那雪白的肌肤让他更显高标于世的风仪。

  然而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听。

  “我想你是有听说过他的传说的,他自小就聪明,满腹才学,当朝的宰相也极力推崇他,说任是京城所有的才俊加起来,也不如一个他。可他就是奈不得长久的清谈,每清谈一次,就会大病一场,所以极少出现在人群攒动处,也不知是为什么,那样好看的模样,竟然又是这样弱的。我有时真怀疑人们的传说是不是真的。好几回我想见他,他也拒不见,总是以有病推搪。其实以我在世家女子中的名声,也算得是一个才女,模样也是万中挑一的,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这样。可因为这是大家认定的,祖辈默认的,所以我也不担心。我喜欢他,表妹,我想见过他的女人,没有不会喜欢他的。只是,他是个怪人,他象很少喜欢人。”

  她这最后一句让我的心一颤。我抬眼看她,她也在看我,话语就此打住了。林中顿时静寂下来。

  “谢大人向你家提亲了吧?”她突然又问。

  我一愣,然后摇了摇头。“他没去提亲?”她惊叫,那声音真突兀。我好奇地看着她。她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谢宝航是个很可靠的人,他家里的人都是才子,都很了不起。”我微微一笑,“好象是听说过。”事实上也只听说他是个才子。

  “你没答应这婚事吗?”她又试探着问。

  我微微一笑,“事实上,我不知道。母亲没跟我说这个。”她一脸惊愕,“那你也不问?”

  “我不敢问。”我说的是实话。

  她以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我。我脸上又红了。是啊,我就是这样糊涂的一个人!

  ……

  回得家来,我觉得好疲累,从没有过的疲累。这晚,我早早睡了。睡梦中,又听到了那古琴的声音。古琴音空旷,象天空中的流云。很美很美地掠过我的梦境。

  那晚,母亲在我身边温和地看着我,眼睛里有些潮气。可我不知道这个,我睡得很沉。

 

6

http://blog.stnn.cc/UpLoadFile/2009/11/1000835365.jpg  我这位表姐叫赵舒儿,长我足足四岁。她从小是被寄予很高的期望培养的,所以,从才女这个名词上来看,她是名符其实的,她写得一手好书法,也会吟诗。她更擅长处理事务,常常被宫中的妃借去帮忙理事。这就是为什么上次我去她家的时候没见到她的原因。

  照说这样能干的以贤良淑德为教养的女子,是可以成为有想作为的男子的贤内助的。可是,卫温卿是个怪人,他愣是从来没兴趣去与她多见一面。或者说,他故意地要突略她。

  男人是个奇怪的东西。虽说我对卫有很奇怪的感觉,可我还是有些生气了。不知为什么要生气,一方面象怜悯赵表姐,一方面又象心里有什么怪怪的声音。所以当我又看到他的字体写来的竹简,我生气地把它丢出了窗子,然后依然故我地织素。

  到底心里觉得不舒坦,便又跑出去捡回来。然后在一番心理挣扎后,我悄悄地又去了“怡风亭”。

  他应该是等很久了。神情静寂地坐在亭子里,闭目养神,象在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潮。

  我站在他的面前。他感觉到了,他睁开眼。然后,他对我微微一笑。

  可我满脸不快。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满脸不快。我甚至不快地说:“找我什么事?”声音生硬。

  他看着我。脸上的笑凝住了。然后他好象也不快起来了,他站起来。他可真高。这会我得仰视他了,只觉得心里的防线在他的眼光下有些崩溃了。我忍不住嘴角一个笑。

  这下可好,他却一别脸,不看我了。我觉得真没意思。

  可他也没走。他只是隔了一会,牵住了我的手。我们又没说话,就这样牵着手站着。风一阵阵地轻吹。夏天竟然是如此清凉的!是因为有竹子吗?我一路走来还觉得热呢,这会又觉得象握到了美玉一般的感觉。

  “你放心!”他突然说。

  我莫明其妙地看着她。他却突然又笑了。“你好可爱!”他又说。我还是莫明其妙地看着他。他于是牵着我的手,我们两个又象当初一样,在美丽的风景里踱步,他轻轻地说着些话语,和他走了许走,也不见他气喘,也不见他流汗,我倒鼻头时时渗了些汗珠儿,不过这也有好处,就是他会时不时为我拭了去。

  ——我喜欢这感觉。

  然而我真的看不出他体弱哦。于是我不觉说出来了,“你在人前装病吗?”我说。

  他回头看我一眼,然后脸上就是阳光的笑。他把我两只手都牵住了,“是啊,小家伙。我要不装病,我就老得给叫去人前清谈了。说实在的,我不喜欢老说,说那些也没意思,不过炫耀自己有多少才华。可这些对大晋朝有什么用呢?”

  我笑了。说实在的,我喜欢他这样的说词。有时,真觉得说得多不如还象我父亲,做得多的好。父亲就从不加入清谈,尽管因此他成了另类的人,也没什么名声,可我的心目中,父亲才是最出色的人。

  因为理解,我因此更喜欢眼前这个男人了,我不觉地抱住他的一只臂膀,靠在他身边跟着他走。这个竹林真好,宁静得这样干净,清爽,美好!

  幸福的时光就这样在这个亭边,这个林子里延续。我想我是个有福气的人,心灵因为简单,而少了许多复杂的折磨。一切外来的干扰,都有他,在为我排除。而我简单的心思也让我可以过好今天就很快乐,从来没去多想明天,何况,因了有他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所以,我更不用多思多想了,心灵在满足里,没有强求更多。

  我觉得,春天好象一直都在陪伴着我。那些日子,我的脸上又现出甜蜜。母亲的眼里的光亮与柔软,便也更深深起来。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是可以长久地持续下去的。就是不以为,我也故意地突略。只要眼前可以珍惜得一时半刻,便是我的福气。我想。

  可是,他的婚期很快在街头巷尾传开。然后,京里传召他入京。入京前,他又传来竹简,于是,我在母亲的默许下,又来到了怡风亭。

  他很是用心地看了我许久。我心里有难受,可我不说出来。我象一夜间长大了。
  后来他说:“我要走了,你要相信我。”他说的话真奇怪。“我会回来的。”他又加了一句。我便因这句话笑了,可是一笑,眼里的泪就滑下来了。他伸手为我拭了去。然后又一笑。他怎么可以表现得这么轻松呢?我心里有些生气,可是又不忍生气,因为,这一别可能是长久的了。其实从知道表姐和他的事后,我总是知道这样的结局的,只是心里的留恋总是却不去。

  他到底走了,在谢宝航和他一众的朋友的陪同下,入了京,不久之后,人们传说京里的人为了看他,把所有的街路都堵住了,结果他受不了那些空气,病倒了,不久之后,竟然……就传来他被“看杀”了的恶耗。尽管心里不相信是这样的,我还是晕倒在母亲的怀里了……

  不错,他就是卫玠,历史上那个大名鼎鼎的帅哥才子,那个死得真特别的才子!

 

7

http://blog.stnn.cc/UpLoadFile/2009/11/1000835366.jpg

  初冬的早上,我独自萦徊于疏枝料峭的林下,感觉着阳光的轻拂。冷凛的空气里,天空竟是高远而蔚蓝的,那些还没尽数凋零的叶子还兀自挂着些青绿,在阳光下闪着些固执的坚强。

  我离开了母亲,独自来到庭园外的阳光下坐着,我的心里莫明怀念那个粉红的春天,那个以花为主角绿叶为陪衬的春天,一想起那个春天,我就不觉得冷了,只觉得一种童话般的浪漫与温暖。

  在阳光下的石凳上,我回忆着那个春夏给我带来的快乐,也回忆着那个秋天的酸心之处。我一会想哭,一会却又在泪光里不觉地因了回味到的那些快乐而甜蜜地笑。

  我是不是有些疯了。

  母亲也觉得我病了。母亲很是担心我,可是,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心里其实知道,我会好起来的。我也一次次告诉自己,我会好起来的。

  我于是真的有些好起来了,我又可以走到阳光下了,几个月的不想出门,到现在地站在天日下,感觉真是唏嘘。可我知道,不会再有风言风语来扰搅了,也不会有谁来说“看杀卫玠”的故事了。

  真不晓得那些人对于一个出色的人的死怎么可以这么以好玩有趣地神情去谈论。象在说一个神话似的。

  可他,不就是一个神话吗?

  是啊,他本应就是一个神话。

  他果真的就是一个神话。

  冬天里的一个夜晚,谢宝航突然带着一位医者来了,说是来给蜜儿看病的。母亲和父亲在看过那位医者后,就让他进来了。我那时候正因了头疼躺在床上。他来了,他在我面前摘下脸上的三缕清须,露出他那天人般的面目。于是,我笑了,我向他伸出了一只手,他紧紧握住了。我们都喜极而泣了。

  母亲和父亲在门口听着,然后也拭一拭眼中泪,笑着请谢宝航去喝茶。如今想来,一切还好有谢宝航在一旁帮助,要不,我的命运也许不是这样的。

  后来我们一家悄悄搬迁了。也不知那里的人是怎么谈论我们的,到底也不想管了。我们在江南一处美丽的风景里永久地居住下来。那里也有小桥流水,春天也有桃花,夏天也有荷花,秋天也有金桂与秋菊,冬天还有满山岭的梅树。我们在那里开创了淳朴的民风,俨然一个桃花源。

  后来果有武陵渔者不慎闯入,我们的子孙就很好的招待了他,又悄悄抹走了他留下的印记,因为知道他是个不守信的人。只有那位采菊东篱下的彭泽令深得我们的信任,因为他后来也曾不小心走进了我们的家园,他是个君子,和我们的子孙禀性相投,因为信任他,所以由他把故事做一番改动出去传说。因为知道,到底不会有谁能再来破坏我们!陶先生也只是想向大众宣扬一种更祥和安逸的生活方式,而我有幸生活在这样的日月里,和我最爱的人!

  ……

  (全剧终)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前一篇:花海缘3-4
后一篇:南歌子.有寄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