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 语

我想报答母亲，却真不希望是这种方式。躺在林志远怀里，我在无声哭泣。想不到，我第一个男人竟是他。连林志远也不敢相信：“你是处女！”

口述：张莉

整理：慕城

我还在母亲肚里的时候，父亲就决定离开。我很不明白，成人世界为什么如此混乱。别人笑我，你没有爸爸、你没有爸爸！我只会傻笑，却不知道爸爸要来有什么用。母亲抱着我，小声安慰。背对着我，却哭得稀里哗啦。女人活着很不容易，没有男人寸步难行。很久之后，我才相信。

母亲没有多少文化，厂里的女工一个比一个年轻——却，没有谁比母亲车技过关。也许是哭得太多，母亲总说眼睛痛、看不清。为了供我读书，母亲拿出了全部积蓄。而且，还要到处借钱。这年头，钱就是每个人的命。拿得出钱的，不借。想真正帮忙的，却拿不出钱。呵呵，搞笑。

母亲从来没有抱怨：“莉莉，有妈妈在。你，什么都别担心。”为了节省水电费，母亲决定住在厂里。周五晚上回来，周日晚上回去。但她还坚持租房：“你读书，住校不方便。”我偷偷瞒着母亲，报考的大学都在这座城市。太远的，读书没有钱。我不要母亲太累，哪里大学不一样。

我顺利考取大学，也如愿以偿的留在本城。母亲有些遗憾：“你留在这里，好吗？”好的！我很肯定的回答。我第一次打暑假工，因为我要替母亲减轻负担。母亲死活不肯：“我不要让你受苦。”给别人打工，怎么都会受苦的。母亲不知道，房东过来催租：“你们，半年没有交租啦！”

暑假工，又能赚到多少钱？房东最后通牒：“这个月底，再没有钱就滚蛋！”母亲周五回来，我什么都没有说。我有个小小的计划，却不能告诉她。她有些糊涂：“房东来过吗？”“妈妈，我做家教赚了钱。房租，我搞定了！”母亲信以为真，她觉得我不会骗她。很抱歉，我不老实。

    我想报答母亲，却真不希望是这种方式。躺在林志远怀里，我在无声哭泣。想不到，我第一个男人竟是他。连林志远也不敢相信：“你是处女！”“我给你当小三，就算房租吧！”林志远求之不得：“行行行，你住多少年都行。”呵呵，等我有钱吧。等我有钱，就不用委屈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