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口述：晓岚

    整理：慕城

    这个平安夜并不平安，可以用恐怖来加以形容。望着床上的张致恒，我满心愧疚却无能为力。都是我的错，建议到酒吧狂欢。都是我的错，不晓得什么叫收敛。舞池里，我与张致恒跳得起劲。有不认识的几个张三李四，突然冒了出来。当中一人，请我跳贴身舞。当然拒绝，对方还在纠缠不休。

    我拉着张致恒，准备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他们人多势众，将我与张致恒团团围住。我解释：酒喝多了、不太舒服，下次吧。对方不依不饶：“要么就跳舞，要么就喝酒。”大家在看热闹，甚至有起哄的、尖叫的。张致恒带着我强行突破，被他们推至墙角。他们先动的手，冲张致恒一顿拳打脚踢。

    事情闹大了，很快有保安人员前来制止。张致恒躺在地上，神情痛苦。也知道哪里受伤了，我搀扶着他马上去到医院。值班医生告诉我：“都是些皮外伤，别太担心。”我抱着张致恒，哭得一塌糊涂。向他忏悔着，自己的强出风头。那是不熟悉的地方，我干嘛要跑去呢？张致恒，细声安慰着我。

    我们是大二学生，选择校外租房。张致恒休息了整整三天，才能下床走动。红肿已经消退，流血的地方已经结痂。我以为，一切都没事了。想不到，发生了更意外的事情。张致恒说：“晓岚，我感觉不行了。”两人在一起，不是简单的情与欲、爱与性。因为我的缘故，害成他这样真的罪孽深重。

    我们偷偷去到市区的三甲医院，检验来检验去毫无结果。科学数据是正常的，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心理影响了生理。学生能有多少钱？两三天就花了几千块。不能再向家里伸手要钱，可没有其他办法了。“晓岚，我们暂时分开吧？”“不要！”走在灯红酒绿的大街，可怕的物欲横流、声色犬马。

    “夜店。”我自言自语，毫无意识的。张致恒接着说：“都是消费与被消费的地方。”这时，从里面走出几个花枝招展的小姐。张致恒笑了：“她们，还没你漂亮。据说，勤快的话可以月入数万。”钱！我的眼睛亮了起来。“我没有那个意思。”“这样，就解决所有问题了。”我继续自言自语。

    “张致恒，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我坚定着信念。张致恒似乎没有听懂，他东拉西扯的让我郁闷。“是我对不起你。”我推开张致恒，冲进那个格格不入的世界。可是，我不舍得张致恒。先把他送回家吧。我折返出来，张致恒在门口打电话。清晰听到：“欠下的赌债，过两天连本带利还你。”

    我的心，开始冰冷起来。赶紧躲在暗处，竖起耳朵认真偷听。张致恒继续说道：“谁说我不行的，骗那个娘们的。否则，怎么能哄她卖身换钱呢。对，过两天吧。急啥呢？”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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