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口述：婉莹

    整理：慕城

    这个冰冷的冬天里，大家对加班——特别是连夜加班，深恶痛绝。年终的所有资料，已经到了不能再拖的通牒阶段。我不能回家，谢晓敏也只能陪着。顺风车嘛，上得容易下来难。“你不早说！”内线中，传来谢晓敏的鬼哭狼嚎。临近下班时间，这才发现又有一项任务没有完成。怎么办？唯有赶工呗。

    谢晓敏与我分属不同部门，算是亲密同事更是合租伙伴。每天，她都会打扮停当等着我。靠，交通费也省下了。偶尔，回请几顿不甚丰富的晚餐。大家这么熟，和她计较没有必要。况且，我是生活白痴。平日里，谢晓敏总是无怨无悔的教我这个、教我那个。今晚，真不好意思。我不能走，她也无法离开。

    “好了没有啊？”一部电影已经看完，谢晓敏有些百无聊赖。看看时间，十点半。再看看那堆数据，我果断决定：“撤。”从公司回家，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路程。出发之前，先上厕所。糟糕，清洁大婶锁了大门。“怎么办？”“桥底不是有间公厕吗？我去过，蛮干净的。”也好，人有三急还真不方便。

    开着我爸资助的二手车，奔驰在空无一人的路上。说老实话，我是憋得难受。桥底近在咫尺，我踩足油门冲过去。守门阿伯不见踪影，估计跑哪里躲懒了。“就这么进去吗？”我回头问谢晓敏。“待会儿呢，放上一块几毛钱就行了。”“好！”总开关安在门边，毫无技术难度的亮灯。迫不及待的，解决。

    打开门、准备洗手然后出去的时候，灯莫名其妙的熄灭了。我发出一声惊呼，接着想喊谢晓敏的。这时，有人——绝对有人、而且是男人，将我扑倒在地。我不能说话，他拿着手帕还是毛巾什么的捂住我的嘴巴。劫财，还是劫色？来不及思考，他的手老实不客气的扯开我的衣服。完了，就这样被他占有？

    我的双腿，被压得几乎断掉。他的身子，沉重得如同大山。不能让他得逞，面对强暴必须奋力反抗。我的不配合，致使他也暂时停止行动。该死的谢晓敏，还在外面大吼大叫：“婉莹，你要不要这么久啊？”她就不会走进来吗？水深火热当中，一阵阵的绝望感将我淹没。呼吸逐渐困难，意识开始恍惚。

    混乱中，我抓到旁边摆放的垃圾铲还是什么劳动工具。使劲最后的力气，向着那男人的头部狠狠敲去。管他什么防卫适当不适当的，那个人应该是爆头了。痛得哇哇大叫，这时灯亮了！该死——不该死的谢晓敏，站在门口。那是个中年男子，戴着黑黑的帽子。看不清楚什么样子，只有那双赤红的眼睛。

    “啊！”谢晓敏尖叫起来。那个男人，扇了我一巴掌然后迅速撤离。我蜷缩地上，无力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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