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同事纷纷恭喜我，进入公司没几天就有出差的机会。而且，还是比较重要的大型会议。这倒是其次，他们还有些羡慕妒忌恨——林经理亲自带队，有美同行岂会寂寞？我对林经理不太了解，只是隐隐约约听过她的风流艳史。老乡张小林差点捶胸顿足：“哥们，我能和你换换吗？”笑，至于这样吗？

    林经理带着我、还有两位女助手，风尘仆仆的赶往X城。高铁在原野穿梭前行，林经理的神色阴晴不定。女人心，海底针。我可没有打探她的兴趣，别给她没事找茬已是阿弥陀佛。肖丽丽与徐敏，那是由林经理亲手提拔的。据说，三四年来一直常伴左右。就我一个新手，参杂当中显得特别的格格不入。

    我与肖丽丽、徐敏也不太熟悉，干脆玩着手机游戏打发时间。这时，林经理说：“小曾，我们需要日文翻译。”原来如此，不过这解释过于勉强——张小林和我同一专业，他还是公司的老臣子。不找他，找我？既然林经理这么说，我就这么信：“是，我会尽力而为的。”之后，四人再度陷入沉默中。

    黄昏时分，来到下榻的酒店。我们拎着行李来到各自房间，林经理住1604、我住1606。肖丽丽与徐敏的房间却在1620，更奇怪的是她们居然没有异议。不是住在隔壁，彼此更方便照应吗？简单洗漱之后，我们来到二楼餐厅吃饭。仅仅几个小时的旅程，还是无法避免的舟车劳碌。疲累，无以复加。

    电视节目无聊透顶，正准备熄灯休息。手机接到信息：“过来。”林经理的号码，还是出发前临时存起的。不回复，恐怕会有什么别的事端。回复的结果，就是直接过去。再三犹豫之际，第二条信息又至：“过来。”我是男的，还担心吃亏的问题？穿好衣服，照照镜子——一切妥当，关门、出去。

    从这扇门窜到那扇门，也就是三五四步的距离。长长的走廊，悄无一人。不被发现，可以省去多余的麻烦。林经理的房间，弥漫着玫瑰香薰的香味。女人，对自己好点总该是没错的。只是我很不习惯，有种呼吸不畅的躁动与烦闷。突然觉得，自己无法安静下来。暗下提醒：千万别说错话，别做错事。

    林经理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那琥珀色的液体发出诱惑的光芒。“你和他们，始终有那么一点不同。比较干净，我说的是思想。”她的纠正，很有此地无银的掩饰。“他们，想方设法接近我。你，却想方设法疏离我。说，我真的那么糟糕吗？”疏离？难道我像那些饿狼似的，见到她立即双眼发亮？

    我也是正常男人，有着正常欲望。我对林经理不了解，何必弄巧成拙？几杯之后，林经理的脸颊通红。“剩下的，你来。喝完，我放你回去。”喝酒，那是我的强项啊。谁料，林经理毫不客气。整瓶洋酒，硬是灌着我喝下去。她笑得很诡异，如同奸计得逞的小人得志。什么时候，她的手伸了过来。

    男人经不起撩拨，正如女人经不起挑逗。在对的时间、对的地方，就应该做该做的事情。我有什么损失？赢得一夜的翻云覆雨。床上的林经理与其他女人没有任何区别，渴望怜惜渴望呵护甚至渴望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这是我所能给予的，也是她最为需要的。不必顾忌，所有男人与女人都一副德行。

    回来之后，我们谁都没有提起那个纵情销魂的夜晚。有些事，彼此心照不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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