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张小倩混在这群莺莺燕燕里，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别人都因为事败，神色慌张、不知所措。她呢？气定神闲的，仿佛置身事外的旁观姿态。几个女警，推门进来。那是一股无形的杀气，不怒自威。明显是当中的大姐大，率先发话：“谁是张小倩？”“我！”小屋内，所有人望着她。“出来。”“好。”

   “你很有本事，这么快就找到了保释人。”警察大姐大的话中有话，张小倩不是没有听出来。她附在大姐耳际，静悄悄的说：“想不到，警花原来这么漂亮。”大姐大有些腼腆，说：“以后，没事别玩这个。”之后，转身离开。等着她们审问的，还有将近二十个失足少女。她们那么年轻，只有二十岁出头。

    这次，张小倩收获很大。潜伏大半年，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想着想着，走到长廊尽头。“小倩！”肖世杰在派出所门外，焦急不安的走来走去。见到张小倩出来，他心头大石才轻轻放下。“这么危险的事儿，以后别干了。我求你，好不好？”“你不知道，多刺激啊。这些真实素材，我足够写书了。”

    肖世杰紧紧抱着张小倩，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插上翅膀远走高飞。这个最爱的女子，从来让他提心吊胆。在大学，他们是公认的金童玉女。张小倩的导师，弄了个社会学研究专题。名叫《当今社会 失足女子的生存状况》，他需要大量的真实材料。纸上得来终觉浅，张小倩自告奋勇：“导师，我可以帮忙。”

    张小倩，某网站小有名气的美女写手。她对失足女子的态度，绝对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好好的，没有人选择走上卖身接客的悲惨道路；好好的，没有人愿意被不同男人各种蹂躏。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基于身份特殊，昼伏夜行的失足女子就像见不得阳光的吸血僵尸。

    张小倩利用女人之间的同情心，先从阿娇入手。她赤裸裸的苦肉计，让阿娇相信自己是走投无路。那欠下的十万巨债，除了卖身别无他法。阿娇将张小倩带到马夫大彪哥面前，请求大彪哥让张小倩入会。这些“会”，就是集体卖淫的组织。单打独斗是找不到饭吃的，必须投靠组织才能在这行长做长有。

    所有流程，张小倩都详细记录。她觉得对不起阿娇，但出此下策迫不得已。凭着她的姿色，很快让大彪哥的老大张子枫相中。张子枫要求张小倩当自己的女人，张小倩赶紧拒绝。为着断了张子枫的念头，她主动接客。走到关键一步，总不能半途而废。那个肥胖丑陋的男子，还没上床就被张小倩灌得烂醉。

    肖世杰给予支援，他派几个信得过的朋友专点张小倩接客。藉此，掩人耳目。夜路走多了，撞鬼的机会也大了。那次，张子枫酒醉找会里女人发泄。张小倩，就被张子枫逼进房间。“脱。”现在暴露身份必死无疑，又苦于没有安全撤退的办法。来不及犹豫，张子枫已扑了上来。那个晚上，暴雨侵袭全城。

    这次，多得肖世杰的保释。张小倩“心满意足”的结束长达半年的堕落生涯。这种另类的生活体验，让她有着深刻认识。张小倩决定：将这些资料详细整理，一则给导师当课题素材；二则写成小说发表出来。让更多人、特别是女人知道：失足女子人前风光、人后凄凉的真实状况。一步错，将终生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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