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口 述：肖扬

    整 理：慕城

    这间复印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开在繁华路段，生意还算不错。大学刚刚毕业，我实在没有太多的社会经验。自然也不想应付太多的人际关系。就当是暑假工，反正就老板娘和三四个伙计。我的要求很简单：包两餐，还有住宿。我家离市区路途遥远，一来一回浪费的不只是时间——还有，本来就不够用的钱。

    “肖扬，你过来。”老板娘在叫我。其实，她请我在这里打工并不吃亏。白天，我干的活比别人多；晚上，我还免费当保安。“肖扬，这箱文件送去XX公司。”哇，我还当上搬运工？“他们公司的打印机坏了，临时临急的只能请我们代劳。”老板娘姓陈，我们都叫她陈大姐。“没问题。”我爽快答应下来。

    接过那箱文件，我不小心摸到了陈大姐的右手。呦，像是年轻女子般光滑呢。我还在回味，陈大姐似乎觉察出来。她脸红了红，催促道：“还不快去。”我赶紧走出门口，没有忘记回头偷看。她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暖，一种被人惦念的暖。男人嘛，总喜欢各种形式的意淫。反正想想而已，又没有坏处的。

   听说，陈大姐并不幸福。她很没用，套不住丈夫的钱。在家里又没有地位，因为她还没有自己的孩子。刚开始，丈夫还安守本分；到后来，肆无忌惮的玩弄女人。经常夜不归宿，回家还对陈大姐拳打脚踢。都不是道听途说的，你看陈大姐的手臂还有颈脖——都有比较明显的瘀痕。我可以确定，那是家暴证据。

    七月三十日，那是我的二十一岁生日。陈大姐建议：下班之后，我们去酒吧放松放松。换来大家积极响应，我更是感激不尽。虽不是在异乡，但身边没有亲友的滋味真不好受。难得，这店里上下当我自己人。那天晚上，我们乘兴而去、尽兴而归。其他店员合住一个单元，到最后就我和陈大姐走一个方向回家。

    “肖扬，我先到店里拿点东西。”那是她的店，我总不能说不可以。夜里，总是我独自一人。今晚，还有风韵犹存的少妇陪伴。感觉，特别的美好。陈大姐没有去拿什么东西，她直接走进店里的房间——也就是，我暂住的地盘。有些尴尬，我说：“陈大姐，你在干吗？”“过来，肖扬。”她顺手脱下小外套。

    雪白的肌肤，饱满的胸膛。在朦胧的电灯下，发出诱人的光泽。我咽下口水，还是保持安全的距离为好。“我终于知道密码，那是我和他的联名户口。我要将钱提取出来，结束这样非人的日子。肖扬，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我需要你给我鼓励，我身边也需要有你这样的男人。”她有些语无伦次，我不知所措。

    “陈大姐，你究竟要做什么。”“肖扬，我再三考虑的。你这人，实诚信得过。我要离婚，他一定不答应。我只能私奔，分居两年当是自动解除婚姻关系。这两年，我必须躲起来。你，愿意陪我吗？”陈大姐缓缓走来，并且紧紧抱着我。“好吗？”我闻到，属于女人特有的体香。酒精，也在这个时候发挥作用。

    那张小床，根本应付不了两人的折腾。能够听到，它在吱呀吱呀的呻吟。

    明天，我又在哪里？我就一个继父，可以说孑然一身。找我，真合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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