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那群损友，简直让我又爱又恨。他们生活寂寞无聊，竟然到婚介所登记注册。而且，张三介绍李四、李四介绍王五——这样，就能赚取两百元。轮到我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介绍了。好嘛，我就是一个后知后觉的主儿。谢晓东龇牙咧嘴的笑着：“说不定，到时候你还会感谢我。”屁，感谢你全家。

    婚介所的流程，我不太熟悉。大概是安排条件相当的适婚男女，现在婚介所的单独会客厅见面。见面费，每人五十。当然，男方可以为女方支付——就看你，有没有这个绅士风度。会客厅的环境，比较悠闲；同时，也很简陋。隔音效果很差，能够听到另一间房间的声音。两张椅子，桌子上有个半透明花瓶。

    在所有损友中，我的命中率特别高。大学文凭、企业人员、身高一米七九、五官端正不狰狞……所有这些，都是相亲女比较满意的条件。我工作的单位，几乎没有女同事。一天忙到晚的，也没有时间到处结识。大学时代的初恋女友，扑棱翅膀飞到了国外留学。让我等她三年，三年人事几番新？算，分手吧。

    “喂，请问是张致和先生吗？”一看，又是婚介所的固定电话。正好今天休假，我百无聊赖呢。“是。”“我是XX婚介所的工作人员，下午您有时间吗？”“有。”“我们有位女客人，强烈要求与你见面。”靠，不是缺胳膊少腿的吧？上次，她们安排的相亲女居然是斗鸡眼！“她长得眉清目秀的。”

    第一到第十号会客厅，我都在里面呆过。换言之，我相亲了十次以上。若不是心疼报名费，我还真不想再来了。第一号会客厅，桌上的假花满是尘埃。朱芳语，就差点是朱芳雨了。看起来，有鼻子有眼的。没有什么畸形，暂时看不出怪异。她羞答答的，不怎么好意思说话。我唯有主动进攻：“你好啊。”

    她回答：“你好。”总算是本地口音，我最怕听到莫名其妙的各地方言。“听说，你对我很感兴趣？”单刀直入，浪费时间等于谋财害命。她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我的肚子，开始咕咕乱叫。中午忙于网游，还没吃饭呢。“这样吧，咱们出去吃饭？”她不愿意最好，我省钱。她愿意也好，我有美女作陪。

    芳语美眉没有反对，那再好不过。甩下百元大钞，我与她施施然离开。工作人员很是兴奋，八婆的本色暴露无遗。席间，芳语美眉对我的家族史很感兴趣。她听到我爸是运动员我妈是军人，显得格外满意。饭后，她主动邀请我到酒吧继续未完话题。悠嘻，现在的女人都这么主动吗？我，当然却之不恭。

    芳语美眉应该是不胜酒力的，她的小脸红得像苹果。很想，很想那个啥。啃，使劲啃。我不会勉强她，只要她提出我准不反对。“醉了啦，你送我回家。”芳语美眉的双手，很自然地搭在我的肩上。莫非，她在试探我？可是，灵魂里的魔鬼在蠢蠢欲动：这不叫趁人之危，而是成人之美——彼此，快乐。

    回家的路，过于漫长。我们，早已迫不及待。出来的匆忙，我没有带信用卡。几张可怜巴巴的大团结，几个来回用得七七八八。芳语美眉毫不介意：“我来。”几番周折，终于倒在酒店的大床上。我是在做梦吗？不，芳语美眉正在上下其手。欲火熊熊燃起，不由分说的将我俩包围。金风玉露，欢度今宵。

    当我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笑意盈盈的芳语美眉。估计，回味着昨晚的澎湃激情。她体贴的问：“你醒了？”不太习惯赤裸相对，可女方都不介意我害羞啥？我说：“能够早点遇见你，那该多好。”“没关系啊。”难得她深明大义，我一时冲动准备再次出击。“谢谢你。”不明所以，她干嘛说谢谢我？

    “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咦？我巴不得和她在一起，何来的纠缠？

    “嗯，就当我们不曾相识。”怎么回事？“我要的只是孩子，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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