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句话，并非放诸四海而皆准的。人生，不得不步步为营。否则就会“一子错、满盘皆落索”。面对林小芳，我始终心中有愧。每个男人，总是不自觉的逢场作戏。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唯恐天下不乱者大有人在。纸包不住火的情况下，我老实交代了那次偷腥经历。其实，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真的，仅此一次。死党王海强再度失恋，前前后后没有十次也有八次。难为他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至少这份勇气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约上所有朋友，一起到夜店狂欢解闷。王海强想买醉，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忘记现实中的诸般不顺。我不能缺席，否则将会被一众朋友鄙视。碍于面子，我还是按时出现在夜巴黎。

    同去的某个朋友，建议找几个小妞儿划拳猜枚。他说：“就我们几个男人，多没意思吗？”王海强没所谓，现在的他情绪极度低落。妈妈桑当然求之不得，一下弄来了七八九个环肥燕瘦。大家都兴致勃勃的，难道我一个人说不要吗？随便挑了那个布料比较多的、身材没那么夸张的北方妹，陪着说说话、不必下回分解。

     情场，我不是任何人的对手。没有阵亡，不过是壮烈的沦陷。温柔乡是美艳的陷阱，我居然没有侥幸逃脱。小丽——那个成功发生一夜情的北方妹，卷走了我身上的所有现金。她要的只是钱，谁还与你培养感情。捧场的话，下次“欢迎再来”。不捧场的话，下次“你是谁”。计划外的出轨，真都不是蓄意已久的背叛。

    那廉价香水的味道，一直挥之不去。梦魇般的经历，也在我的脑海盘旋不休。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就不能坚守到最后。林小芳严阵以待，我连撒谎都没有机会。唯有一五一十的道出，这是获得原谅的最佳办法。林小芳安静地听完，一言不发地转身出门。“你要去哪里？”我着急地问。“买菜啊，不然你吃的是什么？”

    出乎意料的风平浪静，这怎么可能呢？我跟踪妻子，她倒是真的买菜做饭。谢谢，亲爱的。以后，我死心塌地地对你。再也，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来。我先回到家中，拖干净地板、擦干净窗户。我要当林小芳的好丈夫，这是从前以及以后的最大心愿。林小芳回来，还是没有说话。她应该是心中有气，强忍着怒火。

    晚饭过后，我拉着林小芳的手说：“我们去散步吧？”她一把推开我，声音是那么冷冰：“走开，我要出去约会。”“和谁？”“用着你管？”林小芳换好衣服，施施然经过我的面前。天啊，低胸露背高叉连衣裙。我坚决反对：“不许出去。”她的眼神，同样是不带丝毫感情。林小芳搭电梯下楼，我只能跑楼梯下去。

     结果？林小芳已不知所踪，手机也无人接听。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明知道碰见她的可能很渺茫。有些错误真的不可饶恕，现在深有体会有什么意义？蹲在门口，等着林小芳回来。夜深人静，我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迎面而来的那辆车，灯光照得我眼睛刺痛。那不是林小龙——林小芳的亲大哥吗？他怎么会来找我的？

    “我在酒吧见到小芳，她使劲灌酒却不告诉我原因。没办法，将她领回来。”

    天地之间，剩下我们两个人。“回家吧。”林小芳的眼泪，不禁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