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肖志成灰溜溜地离开这间公司，他是多么无辜。他成为上司权利争斗的牺牲品，不可谓不光荣地离开。死得其所，他自己想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成语。上司偷偷塞给他一个大信封，里面有着若干人民币。肖志成无话可说，这个社会似乎有钱就有一切。他很不巧，他就缺钱。也就是让他闭嘴、别乱说话，都走了还不死心。

    也得搬家，简直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肖志成再也住不起那里，感觉像动画片《老鼠也移民》那样。他拎着少得可怜的行李，孤独地走在暮色中的大街上。哎呀，他真够倒霉的。剩下的每分钱，他得慎重地使用。在没有找到下一份工作之前，他是繁华都市里的无业游民。这个身份，实在不好。他，朝郊外一路大撤退。

    离市区越遥远，房租就越便宜。其实，房东开的价钱不算太高；房子也算干净整洁，通风透气。肖志成囊中羞涩，怎么也大方不起来。终于，他看上了这间小的不能再小的房间。使劲杀价，双方都勉强接受最后的数字。房东很委婉地说：“这间房子本身没什么，可是却春光无限哦。”意味深长的话语，肖志成不明所以。

    哦，原来指的是这个。啊呸！房东当他是有色心无色胆的龌龊男啦！一房一厅一厨卫一阳台，加起来也就十来平方米的套间。房间的窗户，正对着哪间房间的窗户。总的来说，不太方便。肖志成是大老爷们，也不怕走光、露底什么的。可对面住的，却是美艳如花的小姐。真的是小姐，夜店的、还是酒吧的？不可得知了。

    出出入入，总是无法避免碰面的。两人不得已的互相招呼，自我介绍：他叫肖志成，她叫王敏怡。还能说什么？幸会？抑或、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反正各自为政，井水不犯河水即是。王敏怡习惯了暴露的装束，肖志成偶尔会YY一下：她还是穿少点好，脱起来没那么费事。嘿嘿的奸笑，他又没钱去玩女人。

    某个郁闷的夜晚，该死的台风姗姗来迟。空气里，都是蠢蠢欲动的味道。热，肖志成在屋里简直就是赤道上的蚂蚁。买不起空调，风扇吹出来的风都是热浪。还是王敏怡好，她的房子带空调的。不过，租金也比这边的贵。王敏怡居然没有出门，呆在房间悠闲地涂着脚趾甲。裙子那么短，若隐若现地看到底下的美妙风光。

    躲在窗帘后的肖志成，偷窥几乎已经成为每日必不可少的习惯。王敏怡知道吗？不晓得。她照旧是穿得少少的，甚至是剩下小内内在房间走来走去。今晚，她更是夸张——无遮无掩的，脱得只剩下小裤裤。窗帘并没有完全拉上，肖志成能够不完全看清房里的动静。天啊，这个无耻的女人。居然无上装的，在收拾衣服！

    “喂！”王敏怡突然说话，不会是自言自语吧！肖志成愣了愣。看到，这位芳邻站在窗口冲他这边喊话呢。肖志成早就关掉电灯，看过去是黑乎乎的房间啊。“你看够没有？”哦，她发现了……肖志成硬着头皮，从窗帘后边尴尬现身。“今晚，我心情不好。”王敏怡说，“过来，过来陪我。”这算什么？赤裸裸的邀请？

    “不收钱的。”王敏怡看出肖志成的顾虑，她没好气地甩出这句话。人家都打开大门了，你没有理由不走进去。准备包养王敏怡的那客人，再也没有来过。原来，他的妻子发现了丈夫的不轨行为。从经济上，彻底扼杀了事情的进一步发展。眼看，又得重操故业。王敏怡心里憋屈，正好肖志成在偷窥。好，彼此欢乐今宵。

    可惜，这样的美事再也没有发生。王敏怡很快又钓上一个凯子，屁颠屁颠地成为金屋里的藏娇。这里？她再也没有回来。留给肖志成的，只有一晚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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