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口 述：洁霓

    整 理：慕城

    我的存在何其多余，可悲又可笑。张世雄与谢婉珍，一个劲的说“谢谢”。我成全他们的同时，谁成全我呢？爱情从来都是自私的，但这回我能不大方吗？我也爱着张世雄，可惜他爱的人只有谢婉珍。我的声音，仿佛来自外太空：“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娶我？”“我不是不爱你，只是……”“只是，更加爱她。”

    张世雄的话，我替他说完。自己傻傻的哭起来，谢婉珍递来淡紫色的丝质手帕。“谢婉珍，我不是败给了你。我，败给的是时间、还有爱情。”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输得一败涂地。一百万，虽然是不小的数目。那是谢婉珍给我的损失费，张世雄与我再无任何关系。今天早上，我们已经到民政局办好离婚手续。

    谢婉珍，你永远都是我无法忘却的痛楚。在此之前，我有爱我的丈夫，我有和睦的家庭。结婚两年，我与张世雄过着平静的日子。谢婉珍的出现，彻底颠覆了我的世界。门铃响起，我正在厨房炒菜。“世雄，你去看看吧！”“谁啊？”张世雄站在门口，没有人进来、他也不关门。探头去看，有个女人杵在那里。

     “你找谁？”我和善地问。张世雄的神情特别不自然，那个女人自我介绍：“我是谢婉珍，张世雄的朋友。”她是这么说的，我可不这么想的。朋友见面，不应该是这样的尴尬场面。让街坊邻里看到，还以为怎么了呢？赶紧请她进来，张世雄前所未有的寡言少语。我唯有以女主人的身份，热情地招待这位不速之客。

    酒足饭饱，谢婉珍开门见山：“当年，贪慕虚荣。为了嫁给老头，忍痛与张世雄提出分手。我们是初恋情人，最刻骨铭心的那种。张世雄，还为我吃药自杀。”这些陈年往事，我真的不想了解。谁没有过去？谢婉珍来意不明，我决定按兵不动。“前天，在同学派对上重新遇见。我才知道，自己心里一直忘不了世雄。”

     我凝望着张世雄，所有一切取决于他的真实态度。可惜，我失望了。他的目光在游移，他的意志已经开始动摇。谢婉珍还在继续：“我自由了，离婚的时候分得一半家产。我不缺钱，我需要的是疼我爱我的男人。”“等等。”我不得不打断她的长篇演说：“张世雄是我的丈夫，至少现在还是。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她将一张百万支票，轻轻放在玻璃茶几之上。“对不起，这是我的小小心意。”毋庸置疑，这是对我的侮辱！为什么，此时此刻的张世雄保持沉默？“世雄，你认为呢？”我得逼他表态，这是我最后能够容忍的底线。张世雄显然与谢婉珍达成默契，他唯唯诺诺地说：“洁霓，很抱歉。我真爱着婉珍，分手是被迫的。”

     他们是郎有情、妾有意的，我在这里碍谁的眼啊？留得住张世雄的人，也留不住张世雄的心。原来，我只是爱情备胎。需要我的时候，我很重要。不需要我的时候，请我滚蛋。罢罢罢，你若无心我便休。次日，谢婉珍送我们去民政局。手捧蓝幽幽的离婚证书，我欲哭无泪。拿起百万支票，故作潇洒地远走高飞。

    夜晚，这里的酒吧多了一位怨妇。她的眉目之间，流露着寂寞的味道。谁，将是她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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