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陈智扬，你喜欢刺青吗？”凌素卿漫不经心地问道。电视里，那男人的身上有着俗气的腾龙。“不喜欢。”陈智扬更是漫不经心的回答，让凌素卿大感失望。她的右手，轻轻抚摸着左边的肩膀。她很希望，上面刺着什么与陈智扬有关的图案。也好，为这份感情做最刻骨铭心的见证。对方不理不睬，很让凌素卿郁闷。

    市区的繁华路段，刚刚开张了一间刺青店。据说，里面的纹身师傅都是年轻女子。大家纷纷慕名而去，当中居心简直路人皆知。即使只是出自观望态度，最后还是忍不住纹上些什么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凌素卿安静地站在刺青店的门口，看着有人进去了、有人出来了。她有点蠢蠢欲动，却用念力控制着自己的内心妄想。

   “您好！”刺青店的前台小姐，不知何时站在凌素卿的面前。“您好。”她唯有硬着头皮打着招呼。“欢迎来到XX刺青店，请问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吗？”“我想，看看图案。”分门别类的画册，任君选择。花鸟虫鱼、男女老少，应有尽有。凌素卿翻开“花”的那本画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互相纠结缠绕的两朵红莲。

    “你喜欢这组‘并蒂莲’的图案吗？”凌素卿点点头。“它可以保佑，你与你爱的人白头到老、永不分离。”凌素卿摇摇头，她并不相信这个图案的神奇效果。“试一试，又没有坏处的。”凌素卿婉言拒绝：“再说吧。”离开刺青店，她直接去到陈智扬的电脑公司。他好几天都夜不归宿，据说是加班。男人，辛苦。

    隔着玻璃窗，凌素卿看到陈智扬与私人秘书有说有笑。虽然对方手上拿着文件似的资料，但她能够确定：他们谈论的话题与工作并无关系。女人的直觉往往是可怕的，凌素卿无法遏制自己的胡思乱想。她敲门，然后进去。秘书的神色略微不满，只是电光火石的转瞬之间。很快的，她笑意盈盈地说：“卿姐，你过来了。”

    “智扬，我们出去吃饭吧！”秘书喧宾夺主：“老板，你去吧。其他的工作，我会加班完成的。”“那，辛苦你了。”陈智扬拍着秘书的肩膀。那亲昵的态度，凌素卿怎么不会怒火中烧？浪漫的西餐厅，所有的情调也无法令她释怀。凌素卿想到那并蒂莲，想到那一生一世的美好将来……“素卿，你在天马行空地发呆？”

    “身体上的某种痛楚，其实也可以达到极致的快感。智扬，我们去纹身吧！我看中一组图案，特别漂亮。”陈智扬没有反对，事实上是无所谓的：“好啊。”“你陪我去。”纹身师傅很专业，凌素卿对此十分满意。“先生，你也挑一个图案纹上吧！就这些叶子，与花是成对的图案。寓意是，红花虽好、也要绿叶扶持。”

    在凌素卿的极力要求下，陈智扬手臂多了几片叶子。两人走出刺青店，已是深夜时分。“你会永远爱我吗？”“会。”陈智扬不假思索的回答。为了及早回家，两人拐进那条幽静的小巷。拐进去，尽头右转就到家门口了。“别动！打劫！”香樟树后，钻出两名蒙头匪徒。陈智扬与凌素卿自认倒霉，赶紧拿出值钱东西。

    “小妞儿，细皮嫩肉的嘛。”贼人不老实的手，在凌素卿身上肆意游移。一匪徒拽着凌素卿往树后走去，另一匪徒拿刀抵着陈智扬的前胸要害。陈智扬无法动弹，他的手臂给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从绿叶纹身流了下来。凌素卿的嘴里，分明给塞上了什么。传来嘤嘤呜呜的声音，能够想象：她承受了多大的屈辱。

    泄欲之后的匪徒，一脸淫笑地转出来。另一匪徒迫不及待地冲过去，陈智扬想反抗。结果？可想而知的，一轮拳打脚踢之后失去意识。很久，陈智扬醒来。借着黄昏的街灯，他看到凌素卿惨白的脸色。“不要紧的，我们回去吧。”“智扬，我爱你。”“这时候，还说这个干吗？”陈智扬发现，凌素卿胸口插着小刀！

    “并蒂莲……”凌素卿倒在陈智扬的怀里，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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