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口 述：肖海

    整 理：慕城

    好男儿志在四方，但我却饱受了漂泊的沧桑。在这座南国的大都市里，我成为移动缓慢的蜗牛。慢慢爬，始终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衣食住行，样样都是钱。收入又是那么可怜，我恨不得将它们掰开两半来花费。我来到这里，轻轻按下了脏兮兮的门铃。不晓得出来怎样的人，我得想办法与她或者他好好斡旋。

    无可奈何的跳槽，我唯有被迫再度迁徙。搬家也是方便的，大包小包拎着就走。问题是：环境好点的房子，租金太贵。乱七八糟的房子，给你也不敢租。周围都是三教九流的人，虽然我牛高马大的也是心里害怕的。谁知道谁有什么背景的？明哲保身吧，总比无辜送命来得强。看到城市广告，这里出租一个独立房间。

    还好，女房东不算凶神恶煞。她上下地打量着我，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以后要同在屋檐下的。“你的职业是什么？”开门见山，这样很好。“业务员。”女房东自我介绍：“他们都叫我华姐。”“华姐，我的公司就在附近。所以，很想能够租下这里。”房间不算大，光线好、通风不错。至于价钱，能接受。

     大家都有诚意，双方各自退让一步。办完手续，我整个人显得无比轻松。透过小小的窗户，我能看见大街上的紫荆花。它是那么鲜艳，给我的人生带来不少奋斗的希望。不知不觉的，我在这里住了半个月。虽说不包括伙食，但是华姐经常请我们这些租客吃东西。早餐啊，宵夜的。她总说：“一个人吃，没有意思。”

    华姐的丈夫，长期在外地跑车。据说，收入很是可观。偶尔回来，华姐就会打扮得花枝招展地门口迎接。走的时候，车子绝尘而去了华姐还不舍得转身回来。她深爱着自己的丈夫吧？可这样的“重利轻离别”，总是让人倍加难受。我干嘛瞎操心，我还是孤家寡人呢。除了大学谈过恋爱，感情简直就是一张空洞白纸。

    盛夏的夜晚，能够听到青蛙的呱噪声音。空调很低的温度，我的心却依然无法安静下来。事业爱情，我都一无所获。今天还遭到猥琐上司的栽赃陷害，平白无故地背着黑锅。他轻拍着我的肩膀，“和蔼可亲”地说：“肖海，我不会忘记你的。”靠，他准备将我踢开了。我知道他太多秘密，他容不得我的继续存在。

    还是睡觉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但愿，我是在杞人忧天。我一个大男人的，身无分文。房门，也就不反锁了。反正这里很安全，最外面有着大铁门在把关呢。迷迷糊糊的，有人趴在我的身上。不是做梦吧？我确定那是女人，还是丰满的女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管，首先满足生理需要。她，在我怀里娇喘着。

    感觉不对劲儿，做梦不可能如此真实。我打开床头灯，赫然发现——衣不蔽体躺我床上的女人，正是华姐！她惊呼着，却无处可躲。我赶紧关灯，这码事儿只适合黑暗中进行。彼此心知肚明，于是更无忌讳地翻云覆雨。估计，华姐是寂寞的。而我，又何尝不是空虚的主儿？长夜漫漫，孤枕难眠。彼此，身心做伴吧！

    次日醒来，我们竟然能够装作若无其事。或者，这就是欲望都市里经常发生的情感闹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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