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毫无先兆的，那个她赫然搬离旧址。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顾染衣措手不及。虽然，两人没有直接关系。但他与那个她，却有着千丝万缕的纠结缠绕。于是乎，顾染衣不得不特别关注这个幸运的女子。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却硬生生的整个乱七八糟。妒忌？不，尽管这是女人的天性。顾染衣只是羡慕，他对那个她的青睐有加。

    终于知道什么叫卑微的爱——当你将自己放低、直至尘埃里，努力开出淡雅小花以博君浅笑。结果，他视若无睹。甚至走来，无情践踏着你的百般讨好。不仅如此，他还拿着玻璃器皿。屁颠屁颠跑去呵护那朵玫瑰花，因为她更娇媚更矜贵。美其名曰，我在关心红颜知己。而顾染衣呢？她在他眼里，与贱草又有什么两样？

    这段感情，以失去自我作为沉痛代价。正如陈彤在《白蛇娘娘VS乱世佳人》中所说的：顾染衣爱他，所以她就要为他赴汤蹈火。他爱顾染衣，所以她就要为他粉身碎骨。不是因为爱，谁会在乎这个人、那些事？顾染衣退至悬崖边缘，只要向后挪动分毫便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还是没有心满意足，变本加厉地得寸进尺。 

    这次，轮到他的潇洒走一回：谈什么粉身碎骨的真情实爱，实在过于沉重。只要，平平淡淡、虚情假意地共进一餐。最后，以三个“哈”作为强有力的注脚。示弱，无济于事。逞强，多此一举。他对别人总是仁慈的、善良的，对顾染衣则毫不客气地呼来唤去。这就是爱？呦西，连逢场作戏都略嫌浪费时间、精力还有表情。

    我要你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是永远等着你的。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张爱玲的人格魅力，迷倒了不少世人。张爱玲的文字，荼毒了许多少女。已经不能称得上年轻的顾染衣，遇见他的时候前所未有的欣喜若狂。只为途中与你相见，见着之后顺理成章地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他在诸般刁难，顾染衣则时时处处的委曲求全。她告诫自己：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天荒地老，原来只是她一个人的痴心妄想。

    他很睿智，这点毋庸置疑。他随便几句话，就能将顾染衣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别人眼中的聪慧女子，不过是他鄙夷嘲笑的笨拙蠢妇。一切的似是而非，顾染衣如获至宝。他说对，她不敢说错。他朝左转，她不敢向右走。顾染衣说尽好话、做足好事，唯恐对方稍不高兴拂袖而去。滑稽可笑，真爱一个人会舍得离开的吗？

     顾染衣的心在滴血，这条路她走不下去了。他一心一意为那个她撑伞，而顾染衣则苦苦为他等在雨中。这什么世道？上辈子，莫非顾染衣亏欠了他的吗？所以，今生今世为奴为婢地供其消遣？然后，他搬出纪伯伦的理论：彼此相爱，但不要做成爱的系链。琴上的那些弦子也是单独的，虽然他们在同一的音调中颤动。放屁！

    事实分明摆在面前：顾染衣与他越走越远，他与那个她越走越近。那个她，会比顾染衣更爱他吗？那个她，会比顾染衣更了解他吗？这就是悲剧的根源，由始至终都是顾染衣在爱得要生要死。于他，只是浪漫的点缀。久而久之，形成厌恶的累赘。他在暗示：事情已经发生，我无能为力。是的，他准备好开始自己的生活了。

    安妮宝贝在《素年锦时》中说道：做一个好看的女子，并且相信海誓山盟。

    那是顾染衣的心中憧憬，无关风月。她相信他说的每句话，因为她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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