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爱着一个人，感觉的甜蜜无与伦比。肖正雄若即若离的态度，我实在捉摸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冰冷的空气里，传来他更为冰冷的声音：“你做什么事情，的确与我没有关系。”“那你干嘛让心姐赶我走？”“看着你，讨厌。”我极力掩饰自己的情感，却如决堤江水无法遏制。不争气的眼泪，纷纷洒落前襟。

    “筱蓉，这里不合适你。”肖正雄的苦口婆心，在我听来却是虚情假意。他怕什么？怕我说出去，咱们曾是一夜情人？在任何人看来，这都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我会拿这个威胁他？更是无稽之谈。于公于私，他都没有必要为难我这个卑微人物。看不顺眼，的确是很好的理由。我默默转身，因为已经没有前路可走。

    “你去哪里？”“收拾东西，打道回府。”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别了李伟，别了张晓明。这些生命中偶尔出现的男人，势必随着记忆长河流逝而去。至于肖正雄……是爱是恨，我分辨不清。正在整理私人物品，月裳跑了过来：“张晓明找你。”“我辞工，走人。”“没受刺激吧？”“我很好。”“他可是大水鱼。”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记得亦舒在《喜宝》中说到：我希望得到很多爱，如果没有爱、很多钱也是好的。多么无奈的退而求其次，我现在的情况不正是如此吗？再度面对心姐，我是前所未有的坦诚：“这份工作，我很喜欢。真的不想换场子，你就让我呆在这里吧！”心姐明显左右为难，她犹豫着说：“我考虑一下。”

    我敢断定，她需要征求肖正雄的最后意见。有钱赚，哪个妈妈生不愿意？连钱都不想要，除非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原因。我想了想，说：“不管怎样，今晚我还是继续坐台的。”懒得和心姐纠缠下去，她比我更加可怜。她以肖正雄马首是瞻，完全失去了自己。至少，我还能随心所欲。他说他的，我做我的——管得着？

    张晓明在吞云吐雾，整个人看不真切。他的声音带着责怪：“你才来啊？”这次，他很识相。开了包厢，其实是间接给我送钱。要是每晚这样，我就发大达啦。不知不觉的，我成为了守财一族。只有金钱，才是亲密的朋友。“来一支？”不太对劲，似乎这万宝路中添加了什么。否则，张晓明的眼神不会如此迷离。

    经验丰富的月裳，曾经一再提醒：“你可以装出醉意，但千万不要真的醉了。你可以装作很投入，但千万不要真的动情。”所谓的真真假假，无非为了保护自己。张晓明又不是傻瓜，花钱在你的身上当然要收回相当的报偿。寻欢作乐，就是他的根本目的。没有情、没有爱，这些都是奢侈的东西。可笑，固执的保留。

    我在推诿：“明哥哥，我不太会抽烟。”“学习，这是必须的。”半支烟，不由分说地递到唇边。我想不到拒绝的理由，唯有轻啜了一口。“哇！”差点没吐出来。呛得简直就不是那个味儿。他指着我在狂笑，仿佛奸计得逞。我使劲咳嗽，脑袋却莫名其妙地混乱起来。眼前出现的是重影，耳际听到的都是靡靡之音。

    挣扎着离开，却是徒劳之举。张晓明俯身过来，笑容充满了诡异：“别怕，好好享受嘛。”

    该死的迷魂药，还是兴奋剂？张晓明就像地狱的撒旦，拽着死不瞑目的我走向罪恶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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