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赵芷菱还没有回来。”张海滨一边抽烟一边分析。此时此刻的他，正在守候在赵芷菱的公寓楼下。脚边躺着横七竖八的烟蒂，张海滨焦急而耐心地等待着。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直至人来人往的街道再没有谁的偶然经过。远处传来海关大楼的报时声音，不多不少刚好十二下。半夜三更的，赵芷菱到底去到哪里了呢？

    那是一次不成功的追求经历，说起来还真够丢人的。所有公司同事，看着赵芷菱将张海滨献上的白金戒指飞到楼下。捡还是不捡？再三犹豫的结果，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个幸运的过路行人。大家都以为，这回张海滨会恼羞成怒的。可事实却远非如此——张海滨说道：“我会用诚意打动你的。”然后，安静地转身离去。

    还是依稀听到，背后众人的议论纷纷。赵芷菱更是气急败坏地吼道：“你死心吧，没可能的！”她根本就不了解这位刚进公司的小伙子，也就以为是普通寻常的同事。还是，工作上没有任何交集的那种关系。两人甚至没有如何接触，怎么张海滨就死心塌地的呢？四月一日愚人节早已过去，要开玩笑还是明年再来吧！

    回到家中，张海滨从抽屉里拿出相册。珍而重之的，似乎害怕惊醒某个刻骨铭心的回忆。里面夹杂着一张颇有历史的照片，他轻轻地摩挲着。上面的女子，容颜早已模糊不清。但是，留在在张海滨心里却如同撒旦的烙印。这么深、那么伤，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位女子，对他毫无印象。偏偏是，他自己的一见钟情。

    迎新晚会上，赵芷菱的独舞艳绝四座。也就是这样，成为张海滨的梦中情人。这个梦想，若想实现并不容易。曾经，三毛日夜祈祷着：快点长大，然后可以嫁给毕加索。张海滨也不遑多让，他急着快点毕业。同时担心赵芷菱嫁做人妇。毕业的那年，她与男朋友不得不结束死去活来的恋情。张海滨，开心得大醉一场。

    最后一支烟已经抽完，赵芷菱依然不见芳踪。手机打不通，怎么联系都无济于事。走还是不走呢？张海滨缓缓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远处，开来一辆红色宝马。怎么如此眼熟？他想起来了，老总林少白开着一模一样的车。不过，他住在城东、这里是城西呢。不对，司机的确是林少白。副驾驶座上的女人，竟是赵芷菱！

    张海滨跟着宝马沿路退回，躲在梧桐树后偷看着眼前的一切。下车之前，赵芷菱与林少白激情缠绵。难分难舍的，绝对是热恋情侣的表现。林少白可是有妇之夫，他的妻子还是政府官员呢。宝马绝尘而去，赵芷菱转身之际看到神色漠然的张海滨。她稍微愣了一下，对站在旁边的张海滨视而不见。这样，形同陌人。

    “呸，臭不要脸的。”这句话，张海滨欲言又止。爱过的人，怎么舍得言语交恶？

    他贪婪呼吸着，那清爽惬意的晨风。虽然现在无比黑暗，但是无须多久曙光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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