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午夜梦回，秦慕然吓出一身冷汗。这到底有着怎样的警示？孤寂的长街，一眼望不到尽头。她疯狂地奔跑着，却不知道自己要去什么地方。仿佛穿上受过诅咒的红舞鞋，无论如何也不能停下踉跄的步伐。心里的恐惧正肆意蔓延，似乎无须多久就是世界末日一般忐忑不安。惊醒之后，秦慕然再也不敢闭上疲惫的双眼。

    闹钟气急败坏地响起，一天的忙碌即将开始。走进办公大楼，公司同事几乎都在侧目而视。好友张晓梅更是哈哈大笑：“慕然，你昨晚干嘛去了？”懒得解释，硕大的黑眼圈已经说明一切问题。在茶水间，她见到了林子凡。彼此愣了愣，公众场合的单独相处——那是，前所未有的尴尬。各忙各的，装得有模有样。

   秦慕然魂不守舍的，开水差点烫伤她的手背。她心里明白，噩梦的来源就是林子凡！当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甚至有着不知所措的慌乱。林子凡的态度判若两人，前后的变化还真是令人难以捉摸。他在故意冷却这份感情呢？还是选择毅然的放弃？秦慕然很想知道答案，却始终无从下手。林子凡脸上，瞧不出丝毫端倪。

    办公室恋情，满带玩火自焚的危险。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谁都需要小心翼翼地处理。正因为种种顾虑，秦慕然迟迟没有给出肯定的答复。依稀记得，林子凡不无悲伤地说：“原来，爱情真的不堪一击。你的犹豫，那是对我最大的侮辱。”来不及分辩，事情哪有这么复杂？一切感情，总得有着循序渐进的过程。

    公司组织春游活动，郊外踏青本是赏心乐事。抛开工作的他们，在森林公园度过了愉快的一天。当然，当中并不包括秦慕然。当她将喷香的鸡翅递给林子凡的时候，却遭到对方的拒绝：“谢谢，我怕上火。”简直睁着眼睛说瞎话！在此之前，林子凡刚刚啃完了鸡翅膀。一目了然——他，不接受秦慕然的任何好意。

    加班，没日没夜的马不停蹄。亚健康？都市男女无法避免的过重负担。秦慕然终于完成手上的工作，轻松地伸着懒腰。眺望窗外，飘洒着连绵的细雨。林子凡还在那边埋头苦干，不知道进度如何呢？秦慕然拨通了电话：“嗨，忙完没有？”“没。”语气略带不甚其烦的味道。秦慕然的明知故问，难道惹人讨厌了？

    糟糕的开场白，再精彩的戏码也演不下去。关心鼓励的话语，停留唇边却只能欲言又止。冷淡的态度，仿佛秦慕然只是擦肩而过的路人甲路人乙。匆忙结束的通话，如同过早夭折的花朵。尚且没有绽放美丽，更遑论圆满结果。“慕然，一起回家吧！”抬头看到，张晓梅热情洋溢的笑脸。傻大姐多好，至少没有烦恼。

    出租车内，飘来熟悉旋律：天下起雨了，人是不快乐。

    秦慕然泪流满面，跟着小声唱和：我的心真的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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