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口 述：肖伟

    整 理：慕城

    看得出来，张晓敏饥渴了很久——她的目光总在男人身上游移。别人不以为然，我可是统统看在眼里。她在离婚之后，一直没有固定的性伴侣。这点，我挺替她难过的。经历岁月洗练之后，由美丽妖娆的女子变成了风韵犹存的少妇。然而，她的情感一直飘着。到底她会喜欢哪类的男人？这成为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肖伟，你过来一下。”不知道张晓敏找我何事，大家的神情似乎比我还要兴奋。有点出息，可以吗？向他们竖起中指，然后潇洒地走进张晓敏的办公室。张晓敏那公事公办的架势，害得我诚惶诚恐。不是，要发信封、炒鱿鱼吧？她越是迟迟不说，我越是惴惴不安。干脆，主动出击：“张经理，我没有做错什么吧？”

    “你可知，犯下了怎样的错误？”拜托，文艺范儿不是我的那杯茶。我要的是豪放派、激情类的，咋整嘛！小心接招，手里的饭碗必须端稳了。陪着笑脸，简直有点人模猪样：“怎么说？不带猜的。”“你们总在背后议论我，是不是？”张晓敏突如其来的开门见山，杀得我措手不及。莫非，这是她设下的陷阱吗？

    转瞬之间，心念百转千回。使劲琢磨着，她的言外之意、弦外之音。殊不知，马上出现戏剧的惊人一幕。张晓敏的眼泪，就这么不由分说地滴答而下。她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刻薄点说，就像是刚被夺去初夜的少女。哭得介个一塌糊涂，简直我见犹怜。“你听谁说的，没那回事儿。”事实上，我才是罪魁祸首。

    “我终于明白，毛阿敏的那句话：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个名女人难上加难。”我沉吟片刻，犹豫着该不该提醒她。我的记性不好，好像这句话是刘晓庆说的？关键时刻，没必要在鸡毛蒜皮上纠缠不清。正如情到浓时，谁会计较男人先脱女人衣服、还是女人先脱去男人衣服呢？“张经理，你是我崇拜的女强人。”

    她粗暴地打断我的话：“面包与爱情，我宁愿选择后者。你，懂吗？”闷骚得够可以的，问题是她告诉我这个干嘛？我还得啃她派发的面包，不过……我可以给她需要的爱情，不管什么形式的都没问题。我很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天涯何处无芳草啊？缘分，总会有的。”“你来我们公司之后，我一直留意着你。”

    似乎有戏了，我依然不动声色地谦虚着。换句俗套的话，我在装B：“承蒙张经理的看重，我会继续努力的。”玻璃窗外，站着偷窥的一众寂寞男女。张晓敏走过去，将百叶窗拉得严严实实。“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干脆欲擒故纵，爱情三十六计得起点作用。“别……”张晓敏一把拉着我，却羞答答地欲言又止。

    剧情的推进，过于缓慢。我的耐心，完全的消磨殆尽：“你想咋的嘛。”她匍匐在我的肩上，就是沉默着不说话。便宜不占白不占，我们公司的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赤裸裸的情欲大戏，在办公室只上演前半场。还有后半场，留待回家详细分解。张晓敏需要的是爱情，我需要的是面包——当然，还有她的宽衣解带。

    没有谁知道我与张晓敏的情侣关系，我们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各取所需。堕落，但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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