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宋逸民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大街小巷，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脸上火辣辣的，继父刚才狠狠甩了他一大巴掌。他毫不客气地指着宋逸民的鼻子臭骂道：“你给我滚出去！”年少气盛的他，二话不说冲了出去。身无分文，脚下趿着奇丑无比的人字拖鞋。今晚，无论如何也不能回家。难道，狼狈的露宿街头吗？

     蹲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昏黄的街灯下，有着隐约的消瘦身影。宋逸民愤世嫉俗着，这世界真TMD变态。他最敬重的父亲，见义勇为下被歹徒一刀捅死；他最心爱的母亲，倒在缝纫机上再也没有醒过来；继父？虽然出于道义没有赶他离开，可他的眼神里都是冷漠与淡然。天大地大的，找不到任何容身之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宋逸民估计已至深夜。街上见不到一个行人，连车辆也不经常地经过。好了，还有几个小时就是天亮。他站起来，腿脚竟麻木得无法移动。急于走人，踉跄之下摔倒在马路旁边。一辆红色跑车急速驶来，宋逸民想躲避却苦于不能动弹。他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来。只听见，刺耳的刹车声。

    “你想死吗？”红色跑车里，是红色头发的女人。看不太清楚她的年龄，浓妆掩盖了一切瑕疵。精致玲珑的五官，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不想。”宋逸民气呼呼的，他差点没吓死。“你是在等我吗？”轻浮的言语，带着挑逗的动作。宋逸民一不做二不休，直截了当地说：“没错。”他无路可退，倒不如主动出击。

    “那还等什么，上车吧！”近距离接触，浓郁的香水味道扑鼻而来。宋逸民随口问道：“‘午夜飞行’吗？”那女人愣了愣，奇怪地说：“你还挺有研究的。”“我对女人更有研究。”宋逸民不甘示弱。当人豁出去的时候，将有莫名其妙的勇气。正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信心，让梁美娟对这位净白小子刮目相看。

    “去哪里呢？”红色头发在凉风中肆意飞扬。宋逸民望着急速掠过的风景，沉默不言。他想哭，却没有眼泪；他想笑，却没有开心的理由。梁美娟心疼地抚摸着他的脸——这让宋逸民无比受用，仿佛是属于母亲的温暖感觉。他紧紧握着梁美娟的手，久久不愿松开。“嗨，我怎么开车呢？”他，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梁美娟带着去到酒店，迫不及待地直接开房。宋逸民就像顺从的小绵羊，反正对他而言已经毫无所谓了。这是他的第一次，想不到却献给了陌生女人。宋逸民没有后悔，欲仙欲死地尽情投入。在对方的带领下，他们的爱爱达到了期待中的高潮。蹂躏着她的身体，凶狠发泄着对世人的一切不满。不知不觉，东方大白。

    下床的时候，宋逸民带走了那条黑色蕾丝小裤裤。为了忘却，刻骨铭心的初夜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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