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很多人都想知道，程明亮与乐珈蓝什么关系。每当这个时候，两人一如既往地笑而不答。他们自己也不甚明白：情人？知己？或者都不是。合作无间的亲密伙伴，金钱面前可以无分彼此、毫不计较。程明亮是老板、乐珈蓝是老板娘，员工们的习惯性认为。一而再、再而三的纠正，渐到后来谁也省下那份无聊的解释。

    2月14日，大街小巷弥漫着玫瑰的芳香味道。不少女同事的桌子上，摆放着鲜艳的花束。乐珈蓝没有说出来，目光中却满带羡慕的神色。“嗨！”乐珈蓝没有理会程明亮的故意打扰。“丫头，思春呢？”她没好气地回答：“嗯，今天是情人节。”程明亮在她办公室东张西望了半天，得到确定的答案：“你，没人送花。”

    程明亮装出惊恐之状：“真糟糕！你都超龄剩女了。长期以往，很容易嫁不出去的。”“都怪你，不解温柔的。天天让我呆在公司，哪有机会结识异性朋友？”程明亮赶紧认错：“那是，我不对。”乐珈蓝不失时机地提醒：“道歉需要诚意。”“OK，我明白了。”下班时分，乐珈蓝捧着漂亮花束心满意足地回家。

    依然没有约会，似乎极力保持着某些默契。两人没有朝夕相处、日夜共对，但是却有着纠缠不清的频繁接触。张小娴在小说《荷包里的单人床》里说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程明亮那玩世不恭的态度，让乐珈蓝的内心充满痛苦。

    3月14日，程明亮最早来到公司。他径直进入乐珈蓝的办公室，安静地等着“老板娘”的到来。“今天的太阳打西边升起了？”程明亮二话不说，在乐珈蓝的随身包包东翻西找。“你在干嘛？”“没有？”程明亮的大失所望溢于言表。“没有什么？”程明亮嘟着嘴巴，很不开心地离开。剩下，一脸莫名其妙的乐珈蓝。

    争分夺秒的忙碌，不知不觉已是午饭时间。乐珈蓝经过程明亮的办公室，他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她于心不忍：“请你吃饭。”“不去。”程明亮小孩子似的。“随便。”同事肖海平正吃着可爱的曲奇饼干，乐珈蓝蹬蹬地走去。“赏两块来尝尝。”结果？肖海平誓死捍卫：“不行，这是嘉欣送我的情人节礼物！”

    “不是吧？放了一个月？别吃，小心拉肚子。”肖海平一本正经地说：“3月14日，白色情人节。”“啥玩意儿？”“2月14日，男生送鲜花给女生。倘若在3月14日这天，女生回送男生巧克力啊、纯手工曲奇什么的。也就是说，她决定接受你的追求啦！”“不懂。”乐珈蓝大摇其头。忽然之间，她似乎有点明白了。

    乐珈蓝很有礼貌地敲门：“我可以进来吗？”“随便。”程明亮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望着室外的温暖阳光。“听说，某人还没有吃午餐。”“又怎样？”“有东西吃，你要不要？”“不要。”程明亮懒得回头。“哦？这可是纯手工曲奇呢。”“要的。”程明亮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过来。“其实，你的心里有没有我？”

    ——那你说呢？

    ——不告诉你。

    3月14日，祝大家白色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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