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3月6日，惊蛰。原以为会有隆隆作响的春雷，却其实只有绵绵不断的雨水。大街小巷，满是肆意移动的漂亮伞花。漫无目的地游走，期待逢着前世今生的那个你。内心清楚的：这个人一直不会到来。地面，有着深浅不一的水洼。轻巧绕过，如同凌波微步般身姿曼妙。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该发生的，还有不该发生的。

    走在回家路上，独自沉溺在私人世界里。可以什么都不想，只需欣赏眼前美丽的雨中即景。母亲叮嘱孩子不许玩水；男生提醒女生小心淋湿；店主指挥小二收拾货品。活着，在俗世中跌宕起伏。谁能豁免？无论多么爱你，也只能放手让你离去。感情，并不适用“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恒常定律。分离，迟早面对的问题。

    你会心疼地说：“真不听话，又淋雨了。”脸色苍白，依然努力地笑靥如花。不爱说话，以为尽在不言中。渐到后来，发现说与不说经已没有区别。当一个人深爱你的时候，你就是他的全部世界；当一个人不爱你的时候，他的全部世界与你无关。经过还是停留，驻足抑或回望……再也不会关心，你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子慕！”依稀是你的呼唤，欣喜得四处张望。原来，只是自欺欺人的幻听幻觉。你，远在天涯海角。心中，有些不为人知的牵挂。在离别的车站上，那依依惜别的怀抱里。突然想起这首歌，幽怨旋律在耳际轻轻回荡。我没有任何筹码，豪赌这场得来不易的幸福。迫于无奈，说出撕心裂肺的疯话。没办法，我们回不去了。

    手机突然响起，该死的《你一定要幸福》。你亲手设置的彩铃声音，还自鸣得意地炫耀：“你不会下载彩铃，那由我来代劳吧！”我承认愚笨，没有生活自理的基本能力。曾经天真的以为，有你就等于拥有一切。你会为我遮挡风吹雨打，你会为我排除千辛万苦。直到最后，剩我孤零零地呆在没有光明、没有温暖的洪荒。

    “喂？”我在颤抖着。“听说，南国有冷风过境。”我惨然一笑：“然后呢？你电话过来，就是想和我讨论天气的吗？”死寂的沉默，扼杀彼此进一步说话的热情。“你，现在还好吗？”毫无意义地明知故问。他的好、他的坏，再也用不着你去操心。“没什么，想听听你的声音。”喉咙嘶哑，说不出似曾相识的甜言蜜语。

     十字路口，车如流水马如龙。你的话语这么近、那么远，飘渺得似乎不可捉摸。谁愿放手？三千弱水迢迢不断，两岸青衫渐渐行远。挥手作别的，不仅仅是一个人、一份情——还有。属于刻骨铭心的无悔约定。我没有告诉你：午夜梦回之际，有着怎样难以言喻地黯然销魂。故作镇静，轻描淡写地说：“请你一定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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