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江水，那么冰冷。张紫凝没有奋身跳入的勇气，只是伸手拨弄出几朵晶莹透亮的水花。为什么要死？值得吗？瞬间犹豫过后，再也没有鲁莽行为。她无法理解，为什么林以城会是这样的态度？冷漠，仿佛在彼此之间筑起了难以逾越的藩篱。张紫凝从开始的冲破不了、到现在的放弃冲破，她已心灰意冷的绝望。

    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林以城的态度如此坚定：“你要么选择离开我，要么选择离开他。没有人可以兼而得之的，你考虑清楚吧！”他——杨慕卿又不是别人，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张杨两家本是世交，杨家选择移民国外。杨慕卿外文不好，准备晚一年再作打算。这不，高中毕业就找到张紫凝寻求帮助。

    也只是过渡而已，杨慕卿需要在张紫凝家暂住几天。林以城极力保持着绅士风度，可是私下却没有掩饰自己的介怀。张紫凝说尽好话，在林以城看来却是多余的解释。两人的风声鹤唳，杨慕卿瞒在鼓里毫不知情。张紫凝不能赶他出去，他喜欢呆在这里。人家当自己是姐姐看待，张紫凝又怎能说林以城在吃醋呢？

    为了缓和林以城那莫名其妙的情绪，张紫凝唯有想办法让杨慕卿搬出去，借口就是：这里离外语学校路途遥远，他上学放学的不太方便。杨慕卿觉得很奇怪，这个理由有点牵强哦。他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反正接受安排就是。张紫凝心里愧疚，觉得对不起杨慕卿。林以城总算没有继续冷战，真的风平浪静了吗？

    杨慕卿搬出去之后，张紫凝总为他的衣食住行担心着。时常利用下班时间，过去帮忙张罗饭菜、整理房间什么的。日光之下，并无新事。就这么不小心的，被林以城暗中发现了。又是一场酝酿已久的吵架，简直天翻地覆般无法收拾。两人之间，张紫凝只能选择一者。她爱的是林以城，杨慕卿只是亲人而已啊！

    只要张紫凝“死性不改”，林以城就永远不会原谅她。已经做出了让步，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难道，在林以城眼里就那么容不得杨慕卿的存在吗？张紫凝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何错之有？无奈之下，她离开了林宅——他们共同居住的地方。张紫凝需要冷静：她无法说服林以城，她也没有力气继续纠缠不清。

    远远望、远远盼，远远地在一起。林以城的新公司即将开张，张紫凝不确定他想不想见到自己。清晨，她去到花店。选好最漂亮的花篮，告诉店主时间地点还有接收人。张紫凝做贼似的，悄悄地尾随其后。当林以城看到是她送来的花篮，并没有流露出开心的笑容。签收之后，就忙着和身边的美女谈天说地了。

    张紫凝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这就是林以城吗？曾经深爱着自己的林以城吗？最熟悉的陌生人？这段感情，宣布名存实亡。那天，张紫凝发现林以城的MSN签名改为：既然伤害已经造成，就请不要过来打扰我的生活。虚情假意的关心，只会让我更加恨你。是这样的吗？形同分手，又何必担心他现在的情况呀？

    杨慕卿对这一切浑然不知，张紫凝也绝口不提。其实，与杨慕卿有什么关系呢？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更将张紫凝推至崩溃边缘：怎么搞的？居然带走林以城的干洗单。她将衣服取回，然后给林以城送过去。家还是那个家，可门却进不去。原来，林以城换掉了门锁。张紫凝将那袋衣服放在门口，默默转身离开。

    张紫凝的爱，林以城不再需要。她说什么做什么，也只是自作多情的犯贱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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