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口 述：薛娟

    整 理：慕城

    “小娟，是我。凌晨时分了吧？我准备开会，8个时差是这样的了。你要早点休息……”明海还在喋喋不休，程亮在床上朝我挤眉弄眼。我向程亮打着手势，他才不情不愿下钻进被窝里。“下个月，我就回来。”明海是我的米饭班主，怎么也不能开罪的。我赶紧表示：“好，亲爱的。”

    放下电话，心情却开始复杂起来。秦观认为：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却不以为然。那是当时没有什么诱惑，还是感情真的如此坚定不移？距离能够产生美感，可身心却离不开互相依靠、彼此依赖。即使明海回来，没过几天又要飞去不知道哪里。这是，他的工作需要。

     程亮围了过来，笑眯眯地说：“放心吧，我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试想一下：丈夫与妻子的情人狭路相逢，他们会怎么做？怎么说？总不会以格斗的形式，来决出最后的胜负吧？还来不及胡思乱想，程亮已经心疼地将我紧紧抱住。一个是我的丈夫，一个是我的情人——怎样取舍？

    曾经，我是幸福快乐的女人。明海是公司高层，年薪可观。作为他的太太，我的确风头无量。那只是表面现象，可以与明亮单独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我真的羡慕，情侣们相依相偎的亲密样子。而我，能够拥有的又是什么呢？除了豪华别墅里那精美绝伦的摆设，我那么的一无所有。

    明海也觉得这是对我的亏欠，所以他拿出所有的金钱来填补这份感情的空白。我像是养在金丝笼里的小鸟，向往着外面更为广阔的碧海青天。金钱，成为了随意挥霍的对象。我经常流连于酒吧之间，认识这个或者那个男人。逢场作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难度。直至，我遇见了程亮。

     程亮，他是不是为着钱财而来的呢？这个略带忧郁神情的可爱男孩——没错，程亮只能算得上是男孩。他离男人，似乎还有很遥远的年代。认识的最初，他是酒吧的侍者。温文尔雅的样子，似乎是来错地方的落难王子。半醉半醒的我，指着他肆无忌惮地说：“小孩，回家念书去吧！”

    程亮没有生气，礼貌地递来一条热毛巾。我愣了一下，胡乱找什么茬呢？于是有点愧意地说：“我在开玩笑的。”他龇牙咧嘴地说：“我当然知道。”于是，两人一笑泯恩仇。后来的后来，程亮告诉我：“看着你难过的样子，很想说些安慰的话语。”程亮家的经济不错，不在乎钱。

    偷欢，就像上了瘾的毒。有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第二次、第三次……自然的顺理成章。“你后悔吗？”我问程亮。他将时间花在我的身上，而我们是没有将来的。程亮笑笑，说：“上辈子我欠你的。”我承认自私，拿金钱“禁锢”程亮的自由。他，只能与我朝夕相处、日夜共对。

    明亮在家呆了两天，就要飞去新加坡洽谈业务。他问我：“一起去度假吧？”我摇了摇头，拒绝的理由冠冕堂皇：“我不能影响你的工作。”当前往狮城的飞机消失天际，我马上告诉程亮：“亲爱的，我想你了。”人就是这么矛盾，我恨自己的不专。这件事上，到底是谁对不起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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