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望月，江南四大贵公子之一。家人希望他能考取功名，锦上添花。偏偏人各有志，他就只爱吟风弄月、流连山水之间。望月在临安天目山山巅建了一间雅致的小竹馆，给登高人士提供歇息之所。 闲看花开花落、漫随云卷云舒，也饶有一番乐趣。

     九月九日，晨光熹微。一翩翩美少年，飘然而至。自称观星，来自他方。两人相见甚欢，言笑晏晏。秉烛夜话，促膝长谈。白玉杯里的菊花酒空了又满，满了又空。一见如故，引为知己。彼此约定：来年今朝的再次相见。依依不舍，挥手告别。

    时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转眼，重阳又至。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忽而一阵悠扬的萧声从竹林深处传来，望月闻音寻去。竹影摇曳，清浅池塘映着皎洁的上玄月。静谧，安宁。一青衫人，背对着小径吹着动听的乐调。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他放下萧，缓缓转身、再熟悉不过的容颜。不用多言是否别来无恙，一切尽在此情此景之中。还是白玉杯里的菊花酒，那么空了又满、满了又空。今宵酒醒何处？晓风残月。桌上一片狼藉，观星怎生不见？疑是相逢在梦中。

     午后，一书童求见。来人手执一朵煞白的菊花，说是公子最后的信物。昨日清晨，观星正赶来赴会。偶觉悬崖旁一菊花开得甚是恣意，欲摘来与君同欣共赏。岂料……还是白玉杯里的菊花酒，那么空了又满、满了又空。来年重阳，有缘再见！

    人逢知己夜无寐，酒遇知己千杯醉。共月膝蹴采露过，唯有菊花还是泪。   详见，『还来就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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