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14/mw690/4a2fc9a5gd43d79c0d6ad&690
当这副受苦的皮囊冷却,那不灭的神魂漂泊何处?
——怀念杨德豫先生
赵迦颐
今晨读报,惊闻翻译家杨德豫先生23日在武汉逝世,心中悲痛异常。杨先生翻译的拜伦、华兹华斯、柯勒律治还栩栩如生地活在我们心里,他的灵魂,却飘往了——天堂。
记忆中,从20岁到30岁这十年里,我醒着的许多时光,都在读着杨德豫的译诗。那时候,我疯狂地喜欢华兹华斯和拜伦,本科的毕业论文写的便是华兹华斯。有的时候,我感觉浪漫主义诗人的精神和气质,已经存在于我的生命里,而这都得归功于杨德豫先生的译作。10年后,当我真切地踩在英国湖区那片美丽的土地上时,我甚至有些热泪盈眶。不断吟诵着华兹华斯和杨德豫的诗句,内心深处,我已将华兹华斯、拜伦、杨德豫看作三位一体的诗人:
I wandered
lonely as a cloud
That
floats on high o'er vales and hills,
When all
at once I saw a crowd,
A host,of
golden daffodils;
Beside
the lake,beneath the trees,
Fluttering and dancing in the breeze.
我独自漫游,像山谷上空
悠悠飘过的一朵云霓,
蓦然举目,我望见一丛
金黄的水仙,缤纷茂密;
在湖水之滨,树荫之下,
正随风摇曳,舞姿潇洒。
云霓与水仙,成为我心目中湖畔诗人的典型意象。而最初让我感受这些美丽诗句的便是杨德豫先生。1996年,他翻译的《湖畔诗魂华兹华斯诗选》荣获首届鲁迅文学奖彩虹奖第一名。他翻译的《拜伦诗选》被老诗人、翻译家卞之琳誉为“标志着我国译诗艺术的成熟”。他的翻译,秉承了严复先生“信达雅”的翻译原则,和卞之琳先生“以顿代步、韵式译原式、等行”的翻译方法,达到了中国英诗翻译的高峰。我想,他的离世,不仅仅使亲朋好友们悲恸,更勾起大批浪漫主义诗歌拥趸们的深深遗憾和无限缅怀。
报载杨德豫的好友、著名诗人屠岸给先生的挽联写道:“译诗圣手文采飞扬信达雅,盗火能神人间挥洒美善真”。我想这绝对是屠岸的真情流露,也能代表大批杨迷们的心声。先生已去,他留下的,是严谨勤奋的工作作风,和一行行美丽的诗句。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比用先生的诗句来为他送行更合适的呢?
When
coldness wraps this suffering clay,
Ah!whither strays the immortal mind?
当这副受苦的皮囊冷却,
那不灭的神魂漂泊何处?
世上已无杨德豫,而,他的诗歌之魂——永存。
http://s12/mw690/4a2fc9a5gd43d955e7f7b&690
http://s12/mw690/4a2fc9a5g7b9fc22a4b4b&690
我珍藏的两本杨德豫译诗选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