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在对外经贸，一墙之隔，来鲁院的那天，最先看到的是经贸的校名。那天她说起吴虹飞，又说艾某某被失踪了。带来的消息我们已经不吃惊。要忍耐，不要愤怒。给阿飞发短信，她说晚上十点才有空。见与不见之间，夜已深，她还是那个样子吗？爱穿裙子，爱开玩笑，爱沉默。可我也是个不爱说话的人。

和同学们玩杀人游戏，屡次充当冷血杀手。何时我也变得像演员一样了。读某同学的小说，写得真好。

国家大剧院里的话剧《哥本哈根》我没怎么看懂，里面隐约可见的结构，却是看出来了。则臣说很好，我不敢妄加评论，可它委实没能打动我。导演王晓鹰隔日来上课时，面对我们无关痒痛的问题，我感觉到了他的焦虑，一种不能分担、分享的焦虑。

每当这样的时刻来临，我总是提醒自己，明天就会好一些的，情况总在改善。许多次，我看到它远远朝我走来，一点办法也没有。这样的性格，除了即刻去死，似乎没再好的法子。冬天的崇文门的大街，这是我们曾一起走过的街道，那些光秃的树枝，如今已开满了花，以花之名来重新定义春天。

这些年，发生的变化，总给我制造着各种幻觉，很多年前，我坚定地认为自己会活不长久。十二年前的春天，差点因为天花死去。我记得有大片的油菜花，有褐黄色的大蜜蜂以及充足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