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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唱团》韩寒独裁郑小驴文化 |
分类: 文学评论 |
郑小驴
南非世界杯即将接近尾声之时,终于看到在传说已久的《独唱团》。在办公室还没来得及细读,就神秘失踪,不翼而飞了。想必是哪位韩寒的粉丝不显山露水干的好事,害得我们找得团团转。据说在长沙定王台书市上,最先到的三万份《独唱团》仅仅两三天就脱销了。一时洛阳纸贵,在网络和娱乐日渐占据绝对统治地位的今天,还能重现这么好的文艺时光,让人忍不住像荷兰足球运动员斯奈德摸摸自己的额头,以为一切皆是虚幻。而的确,和足球一样,这只是一场“游戏”。小心翼翼地遵循某些特定的行为法则,在早早就圈定的场地里完成内定好的射门表演。既要干掉对方,提防随时而来的飞铲,取悦观众,赢得胜利,还得提心吊胆小心吃到黄牌,生怕一起脚就遭黄牌警告。为难了韩寒。何苦哀哉呵!
因为等待的高潮迟迟不来,《独唱团》面世的传说便由来已久,乃至以为会被和谐成不了了之的下场。这样的等待和期盼再一次佐证了痴情是没好下场的。于是网上一时莫衷一是,言论纷纷,有人失望有人哀愁,有人说这是中国目前最好的文艺杂志,有人说封面像《文学界》,内容又比不过《天涯》,当然也有人说狗屁。更多的人悄悄地在庆幸,以为射了,进球有效了,大家心知肚明,其实那只是“裁判”的误判罢了。被禁忌的游戏是没有高潮的,有时不得已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场面没法看下去。韩寒不是裁判,领着一群看似“乌合之众”的弟兄,以为做了一把当陈胜吴广的美梦,被吹了几张黄牌后,最后不得不遮遮掩掩欲说还休,煲成一锅清汤寡水的大杂烩,喜欢重口味的朋友,可又失望了。火大了,汤就干了。有口汤喝,总比舔锅底强。这似乎成了中国的慰藉式心理逻辑。韩寒的理想主义情怀在这场被禁忌的游戏面前,在强大而专制的裁判眼下,心情似乎如他几年前说的“穿着棉袄洗澡”一样复杂呢?
不管怎么说,《独唱团》总算是给憋出来了。憋太久了,像难产,可还是出来了。像个孩子,还活着,尽管脸色紫青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谁也不知道他能活多久是否能长大成人。可毕竟哭出了声,睁开了眼看到了光亮,这个世界上从此便多了一声呐喊。不管大小与否,毕竟是独一无二的。我们只是希望这新生的孩子以后能公平公正地揣摩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公平或不公平的事情。不黑白颠倒,不投机取巧,不蒙蔽欺骗,不伪善特权,真正健健康康地活着——如果他活得足够长,裁判会赶在他长大之前死去。
庞大的读者群,不管这其中是理智的也好,盲目崇拜的也好,总之,给了韩寒不可多得的底气和勇气。有人前来不是欣赏那场游戏,而是专门看自己喜欢的人,有人不是为了要喝那口汤,而是好奇那口锅。于是大家都各心怀鬼胎,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韩寒原本想在那口锅里放点药,让喝的人清醒一下,不喝的人也闻一闻,最好也达醍醐灌顶的效果。这么多人说韩寒是当代的鲁迅,没人知道他到底想不想当“鲁迅”,但从做《独唱团》的态度来看,他还是想在汤里下点药,最起码也算得上一个有点善心和良知的医生吧。不过事与愿违,据很多看过这本杂志的人说,口味淡不说,也起不到什么真正的疗效,栏目设置糟糕,稿件质量也让人争论不休。裁判的伟大之处在于对不听话的动辄黄牌警告,重则驱逐出场或终身禁赛,让你徒有一身的本事也不得有施展的机会。这样想,你知,我知,韩寒肯定也知。按照网络上流行的话是,哥,你知道的……所以,不要对韩寒报以太高的要求啦。人家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你再敢过分要求,向裁判喋喋不休,小心人家把足球也给没收了,让你丫踢草皮去。
嗯,别忘了,这不过是一场被禁忌的游戏。怎样解释呢,首先这只是一场游戏,而且是被禁忌的,没有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