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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夫诗歌:不能不对身边陌生的事物充满敬畏

(2008-07-30 16:5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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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赏析

分类: 中国网络诗歌十年佳作导读

    樵夫诗歌:不能不对身边陌生的事物充满敬畏

 

    也许,你找不到另一种图腾,能像大梁江村的石头或鸡鸣驿的鸡鸣,这么直接了当地介入到生者的魂灵中,伴他们生,随他们逝,跟着他们在一脉传承中存在与改变。

   也许我们没到过大梁江村,但一定记住了樵夫诗中的那些石头以及沿着石头所呈现的一种文化沿革,这可能就是诗歌语言对事物解构后所传达的秘语,我们从中破译那些石头存在的意义,或是那些村民们存在的意义。人类在地球上不过是一种初来乍到的生灵,我们不能不对身边陌生的事物充满敬畏,并试图从大自然的万物生长中,寻找到与自已身体或精神相匹配的情境或灵犀。五行相生,阴阳交错,一旦某种物质破解了我们精神世界的某种神秘的基因,我们就可以与之完美地交流,经脉畅通,百病不生,薪火相传。

   我们十分需要这种意象来指引着我们,像一面经幡,一只羯鼓,勾引着我们迷蒙的灵魂。这就是大梁村石头的意义吗?“石头的庙宇,石头的神像,石头的墓碑”, “用石头做屋,用石头做坟”,我们已经驻扎在这种物质里,连我们的烟火,也都具备了这种物质的品性。这是诗人与大梁村人,共同完成了对石头的解构。只不过,一个在实践,一个在发现。

这些重构为庙、为碑、为像的坚硬的物质,亦是上苍恩泽广被的赐予。“石头的烟火,飘过石头,飘过头顶,飘上天空”。我们不妨仰望天空,那枚石头打造的艳阳,它所辐射的具有石头品质的光芒,在我们的头顶形成一望无际的穹庐,庇护着我们生生不息的幽境。

    石头造就了我们,我们亦使石头获得新生:“石头里的人活着,太行山活着”

    诗人的痛苦,可能来自于他自身的不满足感。他不需要一成不变的贯穿古今的道德风范。他需要穿过与破坏,他需要伫立与把握。他总是要踮起脚尖,努力让自已站得再高一点,越过人类的头颅,看见远一点的地方,是否有更明亮的薪火。“缺水的太行山呵,干燥的地名/大梁江,上苍欠你一条江”。也许,大梁江村世世代代赖以生存的坚硬,现在更需要一条河流的灌顶。发现,其实只是开始,审视,才是最终的意义。大梁江村,不知你懂了没有。

    与《大梁江村》不同的是,鸡鸣驿的日月经天,似乎脱离了石头意象的沉重与驻扎。“赶路的人,要赶在鸡叫时出门 / 敲门的人,要赶在鸡叫时赶路”,鸡鸣成为一种时光刻度,一个历史的瞬间。在你敲门而入或推门而出的时候,城头的大王旗可能都完成了它改朝换代的使命。似乎匆匆而行的过客们,身上都承载着历史的信息,他们都要在鸡鸣前后,完成这种信息的传递。诗人的这种时空跳跃,一个“出门”与“敲门”的角色互换,就重新构建了一个巨大的空间想象。

    我们仿佛站立在一个时代的节点,而鸡鸣只是替天宣旨而已。

    很显然,诗人的思维在这里是灵动、活跃的。他撑开了一张巨大的伞,让我们有机会在这个空间里想象,并且有可能充分调动自已的生命体验,为那些敲门和出门的人打上个性化的人性标签。

    也许,《大梁江村》是介入的,诗人深入其境在那些物质的情绪中解剖了一个群体的图腾基因。但是观照鸡鸣驿时,诗人是置身境外的,他需要全景地去思想:谁从哪里来,他往何处去。你在何时来,我在何时去。“有起早的人,要赶路/还有起早的人,要赶来敲门”。我们在文本阅读的过程中,也身不由己地和诗人一样,饶有兴致地坐下来,看红尘中的这座驿城,太阳是怎样地在鸡鸣中升起,又是怎样地照耀着晨霜下那些匆匆的足迹。

    鸡鸣驿成了我们出发的地方,这是不能争议的事实。因为我们谁都无法漠视或逃避一个时代的声音:“鸡鸣,把一座山叫醒了,有了鸡鸣山/鸡鸣,把一座城叫醒了,有了鸡鸣驿”。不管是我们在主导着世界,或者是世界在驱动着我们,但是这一场永恒的互动,使得我们这个空间充满了无与伦比的生存魅力。八百里黄土驿路的跋涉,才会有“成群结队的消息”。

    经过了历史的干燥与喧闹,也许“泥屋草舍,市井小院/鸡们三五成群在黄土路上溜达”便是一种最宁静的生活和回归,现在我们已不需要纵马千里,送一封鹅毛信,也不需要点燃烽火,火速出征,生活给这个千年驿路一个平静的现在,亦或一个安宁的将来,这就是生活的本原。只是鸡鸣带有“那时的口音”是诗人的对历史一种关照,也给我们留下一些历史的想象和思索。

 

附:樵夫诗歌


大梁江村

 

用石头做屋,用石头做坟

活成石头,死成石头

在石头上刻祖先的名字,刻神灵的名字

供奉全部来自石头

石头的庙宇,石头的神像,石头的墓碑

石头的烟火,飘过石头,飘过头顶,飘上天空

 

祖祖辈辈居住在石头里

没有人能够细数石头的年轮,千百年沉默的石头

用一种坚硬,一种无声,用一代又一代的生生死死

把石头一样朴实的基因,植入大山

石头里的人活着,太行山活着

 

缺水的太行山呵,干燥的地名

大梁江,上苍欠你一条江

 

鸡鸣驿

 

在这儿,鸡

比其他地方

鸣叫得更早

 

有起早的人,要赶路

还有起早的人,要赶来敲门

赶路的人,要赶在鸡叫时出门

敲门的人,要赶在鸡叫时赶路

 

鸡鸣,把一座山叫醒了,有了鸡鸣山

鸡鸣,把一座城叫醒了,有了鸡鸣驿

鸡鸣,把八百里黄土路,叫成了驿路

把成群结队的消息,好的,或者坏的

甚至一场流产的逃亡,叫成了鸡毛信

 

现在,野生鸡早已变成家养鸡了

泥屋草舍,市井小院

鸡们三五成群在黄土路上溜达

偶尔,一两声鸣叫,还是那时的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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