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忠诚》（美）詹姆斯•科米著
李华平
译 王辉阳、王清编校
导论
人们渴求正义，使民主成为可能。但是人们倾向于做不正义的事情这种本能的存在，则使民主成为必须——REINHOLD
NIEBUHR
美国中央情报局办公室与国会山之间相隔十个街道，我时常乘坐穿梭往来的飞机，无数次地沿着宾夕法尼亚大街飞来飞去，这里的每条街都镶嵌在我的记忆之中。我时常骑着自行车，通过美国国家档案馆和美国新闻博物馆。在档案馆里，旅游者们排队等候去看美国的历史文件。在新闻博物馆里，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的文字被雕刻在石头的正前方。在这里，穿着体恤衫的那些小商小贩们，和那些运送货物的汽车，也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一种仪式。
时间回溯到2017年2月，其时我正坐在一个全副装甲的中情局雪佛兰车的后排座上，雪佛兰车中间的座位已经被撤下，因此，我是坐在这个车后面两个座位间的一个位置上。多年以来，我已经习惯于通过那个黑色且有防弹保护的汽车窗户的边上去观察外面的世界。此时我要去国会，向国会就2016俄罗斯干涉2016美国大选作情况介绍。
出现在国会向议员们面前，即便是好日子也是很难的事情，通常让人感到绝望。在那里，几乎每个人看起来都要选边站队。那里的每个人听你讲话，他只是要听符合他想要的东西，别的一概不听。这些人通过你相互争吵。一方面人说：“情报局长先生，如果有人说X，难道那个人不是一个白痴吗？”接着，另一个人回答是——也同样通过你：“情报局长先生，如果一些人说那个说X的人是个白痴，难道那个人不是真正的白痴吗？”
一旦当讨论的主题涉及到记忆中的最充满争议的选举的时候，对其后的选举结果的讨论充满着敌意，很少有人能够抛弃自己的政治利益集中到事实上来。共和党要求证明俄罗斯没有帮助唐纳德•特朗普选上总统，民主党还深受几周前选举结果的伤害，他们要求相反的结果。两党之间几乎没有什么共同点，就像人在法定的感恩节全家人在一起就餐的一样。
（特别说明：本翻译纯粹用于学术研究，任何机构、任何人不得将此用于商业目的。如未经作者、译者同意，自行转发、出版，一切责任自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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