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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在屋里转了转,没发现异样,急忙退回隐含暗道的酒窖,把青葫芦倒满家常酒,摆在他那间卧室石桌上。
御林军小头目随阿呆前来报到,请过安,行过礼,问公子有何吩咐?
书生当着他们的面说,家父发令,速速给他送去新发现的青葫芦酒。我皇命在身,只能烦老兄带队护送。任务完成后,你们就追随家父回京城吧,该干些啥去干啥,这里有阿呆伺候就成了。
小头目巴不得离开这荒凉冷漠之地,每天单调的生活,限酒缺女人,队员们都淡出个鸟来。书生的委派犹如雪中送炭,小头目高高兴兴地领任务而去。
书生觉得暗道已无用处,再继续保密纯属玩深沉,便对阿呆明说,你在这里驻守,我去猿人洞里歇息几天,有啥事可通过暗道找我。
阿呆说,还有暗道?奴才得看看去。
书生回到猿人洞,火凤凰迎在洞口,引领书生走进西侧主卧室。小道姑眼睛红红地坐在石床上,问书生,为啥才来?书生说,在下临时办了件事。小道姑又质问,该死的火凤凰说你不理我呢,嫌我烦。真的吗?书生哈哈大笑,逗趣道,小鬼头又让师姊捉弄了,没羞,还好意思哭。
火凤凰得意地摇头晃脑,鸣了个小曲。小道姑寻思过味来,假装扣住暗器,吓唬火凤凰说,死凤凰,下次胆敢如此捉弄我,看小仙怎么收拾你!
火凤凰毕竟受过暗器的折磨,而且洞里回旋余地小,赶紧躲在书生脑袋后边。这回,轮到小道姑“咯咯”娇笑。火凤凰忍不住吐出两枚火星,小道姑也存顾忌,秀脸失色,止住笑声。火凤凰见好就收,此事算作扯平。
书生笑看玩斗场景,找到了节点,一本正经地说:“小鬼头,大神姊,别再闹腾了,我有正事分派你俩去完成。”
小道姑怪责道:“分派就分派呗,干嘛讲得那么神秘?好像多大的事。”
书生严肃地说:“不但神秘,还很神圣,担子重啊。我在担心,你俩能否完成?”
小道姑瞥嘴说:“真是的,太小瞧人了。”火凤凰冲着小道姑挤了挤眼,只对小道姑发出腹音:“就是就是。”小道姑马上向书生传达,火凤凰说了,你不信任我俩,自己长腿可以自己去办。
火凤凰听出小道姑篡改了原意,生气地吐出一枚火星。小道姑也不服气,顺手向皮囊掏暗器。书生装作生气,板着脸说:“都啥时候了,还闹。在下信任你们,静下来听我言正事。”
她俩都闭住了嘴,听候书生的派遣。
书生末了强调说,此事不着急出发,你俩先歇歇身心,攒足了劲上路好有精神。书生顾不上她俩是否歇息,自己很随意地躺在石床睡去。虽说练成水木酒经小神功,但毕竟劳累了半宿,怎么也得迷糊一阵子。
小道姑大大咧咧地躺在书生身旁,悄悄地说:“小鬼头看你有心没肺,人家都愁得不吃不喝不睡,你却在睡大觉,认识你真倒霉。”
书生猛地转过身,疑惑地问:“谁?”嘴唇差点碰到小道姑的嘴唇,他脸色发窘,紧着解释:“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
小道姑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男女完全可以授受亲些,比如你和师姐。”
书生问:“她怎么了?”谁知小道姑却反击:“你怎么不问我怎么了?心里光师姐。”书生尴尬地笑笑:“小鬼头,是你先提的。”
小道姑顽皮地弹了下书生的脑门,诡笑道:“也是。你要想知道真相也行,必须答应我个条件。”
书生随口问:“啥条件?”
小道姑歪着头说:“亲我下。”
书生还在犹豫如何应对,火凤凰替书生解围说:“小鬼头,没羞没臊。”
小道姑怒视火凤凰:“住嘴,小心拔你的毛。”
火凤凰针锋相对地说:“还想尝尝火星的滋味吗?”反正屋里就他仨,火凤凰不用隐瞒,全程说开了人话。
小道姑吐了吐粉舌,脸对书生挑战道:“怎么样?公子哥,难到还想去亲那个红凤凰。”
书生鼓足勇气,对着小道姑脑门似挨未挨地亲了下,作贼似地缩头,乞求道:“这回该说了吗?”
小道姑“咯咯”地笑道:“真好玩。小鬼头猜测呀,待会你准去道观,自己问师姐好了,我才不当多嘴妇。”
书生上当了,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两只快乐的小鸟结伴下山了,当然这只是形容小道姑和火凤凰的心情。小道姑依然是人,火凤凰至少算鸟王。书生耐心细致地叮嘱,解开了人鸟间的心结,小道姑和火凤凰成为好伙伴好闺蜜,说笑打闹着从暗道下山。
书生回到神洞,揣上一个青色酒葫芦,尾随人鸟下山,暗中护卫到东山脚下,这才独自信步登山进道观。在他眼里,道观已徒有其名,或许和道教都无关,很像江湖门派的教坛,住持可能就是教主。
信步登山是要有资本的,书生刚刚练就的小神功便是资本,他未觉出怎么用力,在零星的行人眼里,已是身轻如飞。
进道观当然要直奔住持的丹房。书生已经怀疑住持的真实身份,但在揭穿或她坦白前,也得把问题住持当专业住持敬着。况且,他找住持另有要事相商。虽然牵挂的是大道姑,但名正言顺的程序必须履行,由住持把话题引到大道姑身上,他装出关心的样子,再接上头,才叫自然而然。
住持迎在丹房里茶桌旁,面无风尘,温笑如春天的暖阳。近距离相对,书生上来就被收走了魂,意念随着住持很不老实地飘游。
住持伸手请书生入座,也未进一步客气,便说:“贫道早有算计,先生这两天肯定会进观的。”
书生惊问:“大师何以如此自信?”
住持笑道:“最近几天,咱们三次以不同方式的会面,估计先生好奇我的来路。”
书生也笑应:“真的?大师乃神人也,愿闻其详。”
住持温婉地说:“很简单,因为我俩的脸上都写着故事。对否?”
书生配合道:“这叫心有灵犀。”
俩人同时“呵呵”大笑。
住持止笑,面部肃然地说:“请伸出手,贫道为先生搭搭脉。”
书生警惕道:“又为何?”
住持说:“先生脸上的气色,挂着奇缘。”
书生边说何以见得,边伸出左手。住持搭脉脸惊,好奇地说:“先生的肾肝两脉真气充沛,大有异相,难怪眼睛贼亮耳朵招风。可,可是,上次见面还未如此。能否告知一二?”
书生寻思,那是天知地知我知的事,哪能让你知,便淡淡地说:“也许饮了些奇酒的缘故。”
住持脸上好像慌了神,惊道:“先生饮过的异酒,莫非是传说中的那什么酒?”
书生茫然地说:“什么酒?我也弄不清楚。”住持原本松了的玉手再度搭脉,显然耗着内力切脉中虚实。她的玉手三根尖指忽紧忽软,脸上淌出细汗。书生闻香沁肺,不禁来了个深呼吸。此时住持已经挪开尖指,手却搭在书生腕间,任意滑行,研思脉相的机理,玉手与硬肌肤相摩擦很是受用。但书生的贪婪动作,触动了住持的理性琴弦,她面没改色心在快跳,温柔地放开书生的手腕。
住持探出些许门道,以诱导的心态说:“先生奇遇不浅呀。至少是肾肝二条主经脉,已被水木酒气打通。功力嘛,绝非初来贫道这问道时所比拟,恐怕达到旷世无双的地步。”
书生不想再交流酒的话题,担心自己定力不足,贪图温情说漏了嘴,便有意错开话题。他答非所问:“问道?哈哈,大师读过几年《道德经》?那天的问道,似乎与道无关吧?”
住持猜得书生故意跑题,是在回避她的正面提问。虽有点遗憾,也很是理解。她温和地笑道:“先生赛诸葛,这你也看出来了?贫道确实没怎么读通《道德经》。那些教义,假仁假慈,假德假道,无非欺骗世人。本教讲究的是实际实用实惠,炼成千年不坏身体,还有比这个更令人羡慕的吗?”
书生诚恳地说:“愿洗耳恭听。”
住持说:“等先生入了教,贫道会亲自教你。”说完话,住持羞涩地扭过头。因为话过才想起,她们是不收男人的。
书生哪知其中原委,顺势抓起住持的细腕,运气探脉。住持惊异地说:“你,先生你想干什么?”
书生正色道:“在下号号大师的五经走向。”住持欲挣脱又难舍,他们的内力在指腕间自然地纠结,很快顺行到一块。
书生奇怪,却说:“教主,你真见过黑衣老者来过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