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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姑清楚师妹向来不按套路出牌,也察觉小道姑似在演戏,她的注意力全用在书生身上,见书生已安全转移,便放松了警惕。等到小道姑的真实意图暴露后,大道姑出招已晚,情急中使出“飞穿银钱”的绝招,甩出长剑,击中小道姑的剑尖下三寸,双剑撞击了几下,小道姑的长剑再次脱手。火凤凰虽躲过致命一劫,翅膀也被削了小尖,碎片飘落在当空。
场上几方都发出不同声音的惊叫。小道姑哇哇地哭泣:“师姐吃里爬外,是个大坏蛋。你们合伙欺负人,我恨你们。我叫师傅去,非得削了小小鸟。”她拾起地上的长剑,哭泣着向林外山上奔去。
大道姑自语道:“这个小师妹,出来就惹祸,又要恶人先告状了。”
书生抱拳作揖,说多谢姑娘两次出手施救,小生替火凤凰这厢有礼了。火凤凰很是配合地唱了个鸟曲,大道姑听着甚是舒服。她也抱拳回应,客气的话就别讲了。这个小师妹,是个问题孩子,任性得不讲道理,都让师傅宠坏了。
书生说:“敢问下,仙姑出自何门何派,能否和小生交些底?小生抽空也好去拜访。”
大道姑说:“青山不改,绿水常流。都在中峰山落脚,自有再相遇的时候,随缘吧。”
书生听出大道姑言外之意,暂时还想公开身份,便顺水推舟地说:“相逢何必曾相识,后会,后会有期。”
大道姑说:“肯定的,相遇有期。”她讲着话已退到林边,然后沿着小道姑的方向飞身而去。书生望着渐行渐远黄影子,心事浩茫空落落的,抄起他心爱的铁箫,再次吹出“凤求凰”。
火凤凰失魂未定,站在梧桐树枝上用嘴抚平中剑的羽毛,它没有心情陪同书生舞伴曲。
书生吹得婉转悠扬,如诉衷肠,梧桐树都在为他溅叶,可惜恨别神鸟却不为他惊心。
“丽人已去,吹也白吹。叹相见苦短,你不是凤,黄衣道姑不是凰。”娇滴滴的少女声音,第二次飘进书生的隔膜。
书生为之一振,停止吹箫,寻声望向火凤凰,百会穴灌顶,冷不丁地问:“神鸟小丫头,你会说人话?”说完话,书生觉得欠妥,收又收不回,窘态十足地瞧着火凤凰的反应,又追加一句:“小生随口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书生期待着奇迹发生,听听火凤凰会说什么话。火凤凰调皮地转了转眼珠,娇滴滴地开了口:“本凤凰,非但会说人话,还懂所有鸟语。主人的意思是,若不是人,就不能不会不应说人话?”
书生窘了又惊,欲言却无语。
火凤凰出语不凡。虽然语音略嫌柔嫩,可是说得顺溜酣畅,逻辑层次分明,外圆内方,像个饱经风霜的智者。火凤凰瞄着书生的表情,转了转眼珠又说:“先生救了本凤凰,就是本凤凰的主人,随便怎么问都成。本凤凰从今起,唯先生的命是从,跟定了主人。”
书生觉得自己先前的预感应验,果然遇到了神鸟。他转惊为喜,豪放地说:“火凤凰是鸟中王,比我等凡夫俗子神千倍神万倍,不能乱了辈份。叫主人绝对不成,羞煞小生了。请到桌前说话。”
火凤凰极为不满地回应:“什么庚不庚的?酸死人。要不,阿呆说你穷酸。”书生惊道:“这也知道?”
火凤凰说:“嘛叫神,这就叫神。告诉主人吧,本凤凰面世,比这片梧桐树还早。”书生说:“那至少也要千岁吧?”火凤凰说:“得看几个千岁了。”书生又试探地问了几问,火凤凰不再作答。
书生知道火凤凰有意避讳岁数,便不再讨没趣,马上转移口风,问起翅膀上钉符是怎么回事。火凤凰毫不掩饰愤愤的情绪,说是山顶道观里小道姑下的毒手,它才从道观里逃出几天,至于来龙去脉,也是不愿深谈。书生由着火凤凰的性子,神聊,也算投机。
书生想,这神鸟口风好严,阅历也深,城府更是探不到底。能与神鸟交朋友,属于天赐的良缘,定要好好把握,不辱此次进山的使命。眼下最棘手的事情,却是最简单的如何称谓火凤凰。书生谈着其它话题,始终没放下称谓问题,大脑连轴思考,快要麻木时冲出一匹黑马搅了局,他意念开光,找到了答案。
他一脸恭敬地说:“神鸟,按道理讲,小生应叫声火凤凰老前辈。可小生很是担心,怕叫老了这么天真可爱的女神。咱们因梧桐树结缘,那么允许我以后叫师姊如何?”火凤凰格格地笑道:“师姊,好听,亏主人想得出。本凤凰喜欢主人,随便叫什么都行。当然,叫师姊最悦耳。”
书生下了个套,见火凤凰中计,跟着说:“既然女神认当师姊,那以后不得叫小生主人,要叫师弟。”
火凤凰撇了下嘴,嘲讽道:“本凤凰是自由自在的女神,不食人间那些清规戒律。叫着舒坦,听着悦耳,喜欢比什么都重要。对了,咱可各自各叫,就这么定了。”书生摊了摊手,无奈地说:“谁让师姊是鸟王呢,当神就这么任性。”火凤凰欢快地应和:“主人,这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