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读者》里，我谈了：
    教科书是“维生素”与“营养剂”。
    考试参考书是“类固醇”与“兴奋剂”。
    补习班是“轰趴”。
 
    但是没有提到“考试”的本身到底是什么。
    这个星期我连续去了两所中学演讲，谈“越读”。十月三日先去新竹实验中学，其后一位同学hurdles来留言，问了我一个问题：
    考试是什么？我们面对考试应有什么样的态度？
    我一下子回答不出来，想了一天之后，才在十月五日早上回答如下：
 
    我们都知道胆固醇有高密度及低密度之分，也就是好胆固醇及坏胆固醇之分。
    我觉得考试也有好的考试与坏的考试之分。
    好的考试，比较像是运动——过程需要用力，但是最后锻练了我们。吃下的东西，也成了我们心智的一部份。
    坏的考试，比较像是排泄——看的是谁拉的东西多，不但拉，还得反刍。
    然后，经过一次“大泄”之后，吃的东西拉得一干二净不说，谁也不想再想起吃这件事情。
 
    那天，我又去了台中文华高中做了场演讲。文华高中一些高一同学事先写了读后感，贴在他们的网站上，所以我行前看了一遍。其中，发现一位同学提到他对考试的看法很有意思：
    在升学主义的巨浪中载浮载沉的难民，
    抱着的只有读书这块浮木。
    但若能踏上陆地，谁也不愿再带着这累赘。
    虽然大家都明白在下次大浪来时一样得紧攀着它，但没有人会想在呼吸自由空气的时候触碰那被考试浸得腐朽的木头。
    （文华高中一年十六班杨贺钧）

    后来我就把这个说法引用到当天下午的演讲里了。
    想到“考试是什么”这个题目可能还有人会想谈，所以特地拉出来当一篇文章处理，并把相关留言汇整到这里。
    欢迎继续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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