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会议的代表分住两个地方,一个是北京饭店,一个是西客站的鸿坤国际饭店,俺解放军和中央直属单位都住在鸿坤,好是好,就是有点偏。今天是全委会,在北京饭店开。我们住鸿坤饭店的一大早就坐车往那儿赶,路上耗去一小时。
到了后,见到很多老朋友。有七弦的偶像苏童,还有王安忆,莫言等,还有舒婷。因为和舒婷熟悉,我就跟她抱怨说,你们多好啊,住这儿不用奔波,旁边就是王府井。我们住得太远了。她说,我们是外地人哎,你们是自己人哎。我说,为什么我们住的不好,还要被嘲讽呢?遭受双重创伤。舒婷哈哈大笑。她穿着漂亮的毛衣和裙子,好几个女作家都穿着裙子,铁凝,迟子建,王旭峰等等,北京饭店的暖气开得像仲春,她们吃饭开会都不用离开饭店,当然可以穿裙子啦。后来想想咱是解放军,不能跟老百姓计较,算了。
上午开会,讨论一些我毫无兴趣的问题,什么作协章程的修改,这儿去掉两字,那儿加了个句号。我就在下面看书,同时发短信联络中午饭局。本想提前逃会的,哪知会议结束竟比我预计逃离的时间还提前了40分钟。一男作家问,你中午又跟谁吃饭啊?我说,一帮女人聚会。去不去?他摇头,我不怀好意的说,走嘛,一起去嘛。他连连摆手。我想他摆手是明智的,去了不买单有点儿傻,买了单更傻。
于是我慢悠悠的晃进王府井,手拿相机,随时喀嚓。一直拍到我们集合的地方,叫个“金钱豹”,是自助餐。这次一共八个女人。除了上次的6个,又增加了两个。大家都不是绝色美人,而且刚刚见过,没有新鲜感了,比较斯文的吃了一顿。我就不再作详细报道,免得偏离大方向。
下午小组讨论,我们这个组,除了解放军代表,还有山东,内蒙,宁夏等代表。所以见到了解放军之外的名人,张海迪,张炜,张贤亮等。
我跟我军著名老帅哥兼诗人周涛坐一起,嘀嘀咕咕开小会。他还是像顽童一样可爱。地方代表们讨论的非常认真,让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我也没有改正错误,继续跟周涛说笑聊天。他的耳朵背,我不得不经常提高嗓门,以至引来他人目光。我们只好改成笔谈了,很压抑。这次会议之后,我打算写一个周涛印象记。这里就不祥说了。
会议中间军报一位编辑来找我,说是要把我走之前写的一篇东西(也是他们布置我写的)改成采访,让我看一下.我一看,真是吃惊不小,我原来的题目是,我的思考与困惑,现在的题目是"歌颂和谐社会的保卫者".里面的内容也变啦,变思考为表决心。我婉转的问她可否去掉歌颂,换个说法,可否不表决心?她为难的看着我笑.这是我的一个小妹妹,我真不忍心为难她,想来想去,随她去吧。大家都知道报纸上的东西,就那么回事了。等有时间了,我把我原文贴出来给大家看。(这就是博客的又一个好处。)
晚上是接见总政领导,哦,我掉了个“被”字。但我想有些被动语态是不需要“被”字的。约定俗成,大家都明白。比如老头晒太阳,你不用说“老头被太阳晒”大家也能明白谁晒谁。所以我这么说也问题不大。谁不知道是谁接见谁啊。
我们乘车前往京西宾馆,因为文联的同志在那里住,我们又去将就他们。文代会的“腕儿”才多,唱歌的,跳舞的,演电影的,演小品的,演杂技的,画画的,等等。其知名度和出镜率以及姿色都大大高于我等文人。
会议室空调开得很高,热得要命,可是领导老不出现,我们在里面蒸了40分钟伪桑拿,我旁边的广州作家赵琪穿了个空心军装(他自己告诉我的哈),依然汗流浃背。我更惨,竟然还穿了毛衣,热得直在心里盼领导(本来想写怨领导的,考虑到构建和谐社会)。后来领导总算来了,说是抽两个会议中间的时间过来看我们的。我也就谅解了。领导依次与每一个作家艺术家握手,握了154下(两会代表一共154人),充分体现了领导的关怀与信任,之后领导简单讲了20分钟左右,就走了,让我深深感到形式有时候比内容重要,或者形式就是内容。
一天下来我感到十分疲惫,我与人握手的次数并不亚于总政领导啊(当然是累计),而且重要的午觉没睡成。所以先简单汇报这些吧,明天继续。明天将有更多的手要握,代表们全来啦,800左右的代表,我就只认识一小半也得有二三百人。
其实来开这样的会,就是见见老朋友,须知5年开一回,见不了几回就把一辈子打发了。这样一想生命是多么短暂。
我怎么又发感叹?老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