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黑沟门一起改变

李树伟/文

2013年1月1日，本想写一篇新年之作。刚准备停当，妻子喊我：“罗总怎么给我打电话呀？是不是你手机没开呀？”接了电话才知，罗总邀请我俩去黑沟门吃杀猪菜，我俩愉快地接受了邀请，开车来到高速入口处等他。

罗总出身于普通的农民家庭，卫校毕业后，分配在一家矿山医院当医生。从小就有梦想的罗总，不甘心医生工作的清闲，他毅然决然辞去公职，下海经商了。他当过记者、办过杂志、搞过装修，最后在广告业站住了脚。创办了属于自己的公司，靠着“以做人的标准做广告”的经营理念，打开了市场的大门。

初识罗总，缘于一笔广告业务，但由于阴差阳错，我们没能成为朋友。真正意义上成为朋友，还是缘于他文学上的造诣，他喜欢写诗，我喜欢读诗，他写的诗通俗易懂，寓意深刻。不像某些诗人写的作品，无论怎样咀嚼，不知其所云。

我们从诗歌谈到人生，他内疚地告诉我：他对不起闺女，在他最困难的时候，闺女跟他住地下室，得了风湿病，手上裂了很多口子，鲜血滴在地上，疼在罗总心里，捧着闺女的手，罗总眼泪挂满脸颊。女儿给罗总擦着眼泪说：“爸爸您别伤心，我的手一点都不疼…….”罗总抱着闺女喊：“爸爸向你发誓，一定让你住上楼房，过上好日子。”他对不起自己的爱人，他爱人是城里长大的姑娘，本来在一家银行做会计，工作环境比较舒适，争得工资也不少。可是，为了成全丈夫的梦想，她欣然辞去舒适的工作，跟他下海一起打拼。他对不起母亲，母亲为了给他积攒学费，一个人攀山越岭去采摘酸枣滚下山坡的情景，永远铭刻在罗总的脑海里。他对不起老父亲，为了支撑全家人的生活，他春秋在农村种地，夏冬去异地打工……

全家所有人，他谁都对不起。有一天，他用自己挣到的第一桶金，在市里给父母买了一套大楼房。可是没想到，二老过惯农村自给自足的生活，死活不来市里享福。罗总是个孝子，自然让二老回到了黑沟门，自己把房子卖了，再次扩大了广告生意。

家里的小康生活刚刚有些起色，他又开办了一家咖啡馆和一家白金酒行。几年下来，罗总的头发明显变少了，皱纹明显增多了。说句心里话，我们两口子真很佩服他，背地里经常说：罗总不容易，真的不容易。

罗总经常回黑沟门探望父母，以前走坑洼不平的乡村公路，让回家的路途变得遥远，坐班车需要一天时间，后来公司买了一辆面包车，他自己开车回去，也要几个小时。现在可好了，罗总的生意做大了，自己又买了一辆高级轿车，在承唐高速公路，路过他们村的时候，留了一个出口，就是这个出口，拉近了他与父母的距离。

我是驾车新手，在罗总六十迈和八十迈车的引领下，我们只用了二十分钟吧，就赶到了黑沟门。我走在黑沟门的土地上，望着：山还是那座山，梁还是那道梁，只是沟口新盖的塑料大棚，给传统农业带来了诸多活力。

我走进大棚里，一位中年农民正在给刚刚出土的小苗浇水，他用别样的口吻与我打招呼：“这比市里冷吧？”我心里一惊：“你怎么知道我是市里人？”他没搭话，只是憨憨一笑。我迫不及待地寻问：“你怎么想起建蔬菜大棚了？”中年农民很自信地说：“高速公路把我们通向外面的距离缩短了，把蔬菜搬进大棚里种，不仅能抵御自然灾害，经济效益也蛮好。差季蔬菜是农村致富的方向，再加上农家乐和采摘园，帮着我们传播信息，种菜不愁销路……”

听着农民自信的话语，联想到政府常喊的口号：“想致富，先修路。”确实有点道理。

罗总的老家，还在村的西北角，可是，院子里所有的房子都重新翻盖了，白瓷砖在红瓦的衬托下，显得高雅和富贵，室内更是趋向于城市化，烫手的暖气，奢侈的铝合金推拉门，高档的地面瓷砖，漂亮的门口、窗口，装修的新颖别致，客厅中央的桌子上，摆放着罗总和弟弟两家的全家福。

我望着屋里屋外的变化，想起以前的那处老屋，哪一处都没了原来的样子，只有那两位熟悉的二老，欣喜地从屋里跑出来迎接我们，特别是罗总的母亲，望着儿子激动地老泪纵横。

我走上前问寒问暖，从二老的谈吐中，我窥视到他们衰老的印迹，白头发变多了，走路的速度变慢了。我突然发现罗总母亲的胳膊用绷带托着便关切地询问：“这是？”他母亲不好意思地说：“哎，干什么都变笨了，晚上起夜从炕上掉下来摔的！”说完，她不好意思地走了。

我扭身去问正进屋的罗总：“这房子是你翻盖和装修的？”罗总摇摇头：“不是，老爷子自己雇人弄的。”妻子在旁边小声地补充一句：“有能干的老子，就有能干的儿子。”

我看了一眼正在厨房帮着母亲料理饭菜的罗总妻子，又看了一眼，正在里屋引导弟弟摆积木的罗总女儿，发现他女儿变得异常聪慧，很有耐性地引导弟弟做好每一步，弟弟得到姐姐得启发后，感到满意的时候，总会极有礼貌说一句：“谢谢姐姐，谢谢姐姐。”在这甜美的画面中，我看出了他们跟着黑沟门在一起改变着……

院里的房子重新翻盖了，白瓷砖在红瓦的衬托下，显得高雅和富贵
 周边的邻居，都没有他家的房子别致显眼，太阳能热水器标志着农村生活习惯的改变
 我记得这个是过去的猪圈和一个仓房，现在也穿上华贵的外衣，还有手推车旁边的电动车
室内更是趋向于城市化，烫手的暖气，奢侈的铝合金推拉门，高档的地面瓷砖，漂亮的门口、窗口，装修的新颖别致，客厅中央的桌子上，摆放着罗总和弟弟两家的全家福。
正在里屋引导弟弟摆积木的罗总女儿，发现他女儿变得异常聪慧，很有耐性地引导弟弟做好每一步，弟弟得到姐姐得启发后，感到满意的时候，总会极有礼貌说一句：“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中年农民很自信地说：“高速公路把我们通向外面的距离缩短了，把蔬菜搬进大棚里种，不仅能抵御自然灾害，经济效益也蛮好。差季蔬菜是农村致富的方向，再加上农家乐和采摘园，帮着我们传播信息，种菜不愁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