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小母驴追求大洋马(小说)

(2012-10-16 13:32:38)
标签:

扶风

洋马

小母

蚂蚱

种马

杂谈

分类: 惠龙短篇小说选编

小母驴追求大洋马(小说)

小母驴追求大洋马(小说)

小母驴姓什么,记不清了,只记得她个子矮矮的,站在那里比一般女人小两圈,骨骼细而修长,说她是小巧玲珑的那种吧,又觉得有点牵强。

不管怎么说,女人最关键部件是脸,只要脸漂亮,个子矮叫娇小玲珑,个儿高叫亭亭玉立,肥胖的叫珠圆玉润,消瘦的叫弱柳扶风,不是有那么一句给女人打分的标准:“下面都一样,脸蛋见高低吗?”……

看来,脸蛋要不漂亮,女人个子小就是矮子,个子高就是傻大个儿,肥的叫胖子,瘦的叫病秧子。

小母驴知道自己的缺陷,脸蛋不争气。大洋马不喜欢她,就是脸蛋不漂亮。可她却喜欢大洋马。

大洋马是那种高大威猛的男人,小母驴选择男人,不同于一般女人。喜欢背地私会偷情,甚至喜欢大洋马施以情虐。喜欢他宽宽的肩膀,站在他身边,就觉得安全。

大洋马不喜欢小母驴,说她个子矮,其实,小母驴知道,就是脸蛋不漂亮。

小母驴和大洋马同住一村,一起上学,一起回村劳动,小母驴也知道与大洋马的关系是热脸遇到冷屁股,小母驴就是放不下大洋马。

大洋马办个配种站,小母驴就办繁殖场,时不时牵着母猪拽着草驴去配种,还别有用心地挑逗大洋马说:“你是孩他爹,我是孩她妈。”大洋马傻呀?他能听出来,就是不说破。

去年,小母驴拽蚂蚱驴来配种,大洋马说:“你家这头是蚂蚱驴,最好用驴配,不适合用吗配。”

小母驴不听劝,非要用马配。还要那匹大种马,十足纯种东洋马。

大洋马不愿意:“我家种马的一个蹄子,都比你家的驴头大。”

小母驴倔强地道:“生出的孩子才健康,我乐意。”

大洋马跺着脚:“那不行,我家的种马—跨上去。你家的驴就瘫了,简直是大公鸡踩麻雀。”

小母驴也怒目圆睁地说:“平地里还能砸橛子呢?何况我家蚂蚱驴的屁股还有一条缝!”

大洋马没办法,只能调教好种马,蒙着眼睛日小母驴的蚂蚱驴。一边日,大洋马一边埋怨:“要是换别人家的驴,哼,就是叫爹,我也不让我家种马日她!”

小母驴满意地笑着,看着大种马爬在蚂蚱驴身上,那种卖力的样子,让她兴奋不已,欣慰地不错眼珠,帮着大种马找准位置,那种感觉,仿佛她和大洋马一样……

蚂蚱驴的妊娠期为348天,一天早晨,走进驴棚,发现蚂蚱驴有生产迹象,小母驴挽起袖子,搓搓大手。她搓手的声音粗糙刺耳,宛若搓着两只鞋底。她把半边脸贴在驴的肚皮上,眯着眼睛谛听着。继而,她抚摸着驴脸,动情地说:“驴啊,驴,豁出来吧,咱们做女子的,都脱不了这一难!”

然后,她跨着驴脖子,弓着腰,双手平放在驴腹上,像推刨子一样,用力往前推去。蚂蚱驴发出哀鸣,四条蜷曲的腿猛地弹开,四只蹄子哆嗦着,好像在迅速地敲击着四面无形的大鼓,杂乱无章的鼓声在驴棚里回响。

蚂蚱驴的脖子弯曲着扬起来,滞留在空中,然后沉重地甩下去,发出潮湿而粘腻的肉响。

小母驴焦急地喊着“驴啊,忍着点儿吧,谁让咱做了女的呢?咬紧牙关,使劲儿……使劲儿啊,驴……”她低声念叨着,把双手收到胸前,蓄积起力量,屏住呼吸,缓缓地、坚决地向前推压。

蚂蚱驴挣扎着,鼻孔里喷出黄色的液体,驴头甩得呱呱唧唧,后边,羊水和汗水溻湿了她的白布褂子,显出了她的僵硬、凸出的肩胛骨形状。

蚂蚱驴臀后,汪着一摊殷红的血,一条细弱纤巧的骡腿,从驴的产道里直伸出来。这条骡腿显得格外虚假,好像是人恶作剧,故意戳到里边去的。让小母驴感到难受和尴尬。蚂蚱驴的粪便,稀里糊涂进溅而出来。

小母驴咳嗽着,慢慢地把头抬起来。她抚摸着驴脸,叹道:“驴啊驴,你这是咋啦?怎么能先往外生腿呢?你好糊涂,生孩子,应该先生出头来……”

蚂蚱驴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光彩,里面涌出泪水。她用手擦去驴眼睑上的泪,响亮地喊道:“大洋马,你这个畜生,是不是上辈子欠你钱,没还呀?”她不顾一切地掏出电话,拨通了大洋马的手机,带着哭腔喊:“你快来救救我闺女吧,她难产了!”

大洋马心领神会,迅速赶到小母驴家里,看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蚂蚱驴,他的酒意便去了—半。“啊呀,都成这模样了!为什么早不叫我?”

他扔下肩上的药箱子,弯下腰,摸摸驴耳朵,拍拍驴肚皮,又转到驴后,拽拽那条从产道里伸出来的骡腿。他直起腰,沮丧地摇着头,说:“晚了,完了。”

小母驴不顾一切地拉着大洋马衣襟:“求求你了,救救她吧!”

大洋马瞪着大眼睛:“怎么着?难产了吧?生骡子的驴,不是你家这驴,你家的驴只能生驴,生蚂蚱驴……”

小母驴拍他一掌,道:“放你娘的屁,大洋马,求求你了,怎么说也是两条性命,种马是你的儿,这驴就是你的儿媳妇,肚里的小骡,就是你孙子。拿出你的真本事来,活了,谢你,赏你,让我怎样,我就怎样;死了,不怨你;怨我福薄担不上。”

大洋马冲着小母驴的脸道:“都是屁话,谁让你家的驴怀着我家的种呢?这叫包种包收,一包到底。”

他围着驴转了一圈。扯扯那条小骡腿,咕哝着:“驴亲家,这是一道鬼门关,你也赌口气,给我长长脸。”他拍拍驴头,说,“娘们,找绳子,找杠子,把它抬起来,让它站立,躺着是生不出来的。”

小母驴,被他一个“娘们”叫的魂飞体外,她兴奋地蹦跳着去找杠子。

大洋马转到驴后,搓搓手掌,从药箱子里拿出一瓶豆油,将一瓶油全倒在手掌上,搓匀,吹一口气。然后,他试探着把一只手伸进驴的产道,驴蹄子乱弹。他的一只胳膊都伸了进去,他的脖子紧贴着那只紫色的小骡蹄子。小母驴不转眼珠地盯着他,嘴唇索索抖颤。

“好,”大洋马瓮声瓮气地说,“娘们,我喊一二三,喊三时,你猛劲扒开她的产道,别孬种,要命的时刻就要到了。好,”

他的下巴几乎触在驴腚上,小母驴的手刚摸到驴产道,脸已被大洋马的胡茬子刺的生疼,她忽然觉得很幸福,雕像似地看着大洋马的手,深深地伸进驴的产道里,似乎抓住了什么,“一——二——三,掰开!”

大洋马踮起脚尖,猛往上挣。小母驴松开手,迅速钻到蚂蚱驴腹下,用背顶着驴腹;驴吼叫一声,站了起来。与此同时.一个巨大的光溜溜的东西,伴随着血和粘稠的液体,从驴的产道里钻出来,先落在大洋马的怀里,然后滑落在地。

大洋马掏出小骡驹嘴里的粘液,用刀子切断脐带,挽了一个疙瘩,把它抱到干净的地方。小母驴拿来一块干布,揩着它身上的粘液。眼含泪水,嘴里念叨着:“谢天谢地还要感谢大洋马,谢天谢地还要感谢大洋马……”

小骡驹抖抖颤颤地站起来,随即跌倒。它的毛光滑如绸,嘴唇紫红,宛若玫瑰花瓣。大洋马扶起它,道:“好样的,果然是我家的种,马是我的儿,小家伙,你就是我孙子,我是你爷爷。她是你姥姥。”

小母驴微笑地望着大洋马,对他滚烫的称谓感到喜悦,。

大洋马有意识地对小母驴喊:“还不快去熬点米汤,喂喂我的驴儿媳,它捡了一条命。”

小母驴感到意外,也期盼这种称谓,她爽快地“哎!”答应着,麻利地抢拽着大洋马,欢喜地拉他进了屋里……(临摹莫言小说)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前一篇:你幸福吗?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