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淫欲就是爱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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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惠龙短篇小说选编 |
不是淫欲就是爱情(一)
在地质队野外工作时,汪一萍一般不住老百姓的房子,自己爱住板房,小伙子长得很帅,但不喜欢接近女性,已经三十了,也没交上女朋友。究其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上学时,经常跟当医生的母亲去医院,看挂在墙上的性病宣传画,上面竟是女性满目疮痍的躯体,糜烂的性器官。脑海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从此,他心中就有一个厌恶女人的结。
迁西县洒河桥村,坐落在燕山山脉东南,与平原区接壤,山势比较平坦。满山遍野的板栗树,没能让这里的农民过上富裕日子。没想到十年前,这里来了地质队,发现了地下埋藏的铁矿,又赶上改革的春风,农民开始进山开矿,很多人迅速地暴富起来,万元户,百万元户,在村子里已经不是秘密,但社会治安却不尽人意,小偷小摸时有发生,嫖娼卖淫现象也从地下,变成了半公开。歌舞厅、洗头房、按摩室、洗浴、桑拿里的小姐,是抓了一批又来一批,为了防止恶性事件的发生,地质队领导不让汪一萍在山上盖板房,他不得已第一次住进了老百姓的房子,他是地质组长,由于地质仪器要伴随,他只能一个人在这里居住。
房东叫刘翠花,是个相貌清秀的女子,二十八九岁,结婚三年,丈夫在矿难中死了,没有孩子,手里有一大笔钱,自己守着一栋二层小楼,别人称她为刘寡妇,据说此人自丈夫死后变得很风流,别的男人领导不敢安排,由于汪一萍不喜欢女人,所以领导选中了他。领导带着汪一萍来刘翠花家里时,村长也跟在后面,说:“刘寡妇,你家房子不是闲着吗?地质队的想租,你同意出租吗?”刘翠花兴奋地问:“是男人租还是女人租呀?”村长粗野地说:“地质队里那有女人呀?是这位汪工程师。”刘翠花一看汪一萍长得:白净、帅气,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真招人待见,就欢喜地跑过来跟汪一萍握手:“欢迎欢迎,我寡妇失业的就是缺少男人。”村长训斥地说:“说话文明点。”刘翠花风趣地说:“我怎么不文明了,不缺男人叫什么寡妇?”村长拿她没办法,指着她说:“你呀,不可救药的刘寡妇!”
其实,刘翠花已经习惯了寡妇这个称谓,她想:寡妇并非真寡妇,寡妇也有寡妇的一套理论,寡妇也有一套自认的高尚。不像那些小姐,表面上你恩我爱,骨子里却你“虏”我诈。刘寡妇的理论也符合现代男女结合的规律,跟谁都有来往,跟谁都保持距离,跟谁都可以眉来眼去,没有顾虑,没有顾忌,爱跟谁跟谁,谁也管不了,天马行空,独来独往。
自从汪一萍搬进刘翠花的院子里,刘翠花就像打了兴奋剂,每天有说有笑,还加上了欢蹦乱跳,不是在院子里跳健美操,就是在院子里种花栽草。把自己打扮得光彩照人,把个院子收拾得花香四飘。
那天,汪一萍从山上回来,正巧碰见刘翠花拿着羽毛球拍在那儿发呆,汪一萍低头走路,没搭理她,刘翠花一把拉住他,提议和她一起打羽毛球,开始汪一萍不同意,可是又拗不过刘翠花的死磨烂缠,只得勉强同意。只是在打球的过程中,汪一萍发现她好像没穿内衣,跑动抢球时胸前上下耸动,不多久汪一萍就开始走神,他真没有这样近距离地看过女人的乳房,不知道什么原因接不住球,也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汪一萍从意识上对女人有了第一次变化:觉得女人身体其实很美。刘翠花好像有觉察,盯了他一会脸红了说:“累了吧?改日再打吧。”
刘翠花看着汪一萍的背影,心想:凡女人,总有不方便耕种的季节,凡男人,总想把自己的种子到处撒播的想法,到了撒播的季节,如果女人不方便,要强行播种,那既浪费了土地,又浪费了种子,还要把情趣搭上,女人到了播种的季节,即使是寡妇,也乐意那神秘的种子早日飞进自己那片落荒的土地。想到这里她嘿嘿地笑了,暗暗骂自己:寡妇要是思起春来,比小姐还不要脸,人多亏是有抑制的动物,不然,这个世界非乱套不可。
夜里,汪一萍也失眠了,脑子里全是刘翠花的身影,他信步下楼,发现楼道的卫生间里投射出一缕灯光,顺着漏光的地方看进去,刘翠花正在淋浴。汪一萍屏住呼吸,扶在楼道的栏杆上,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用双手轻轻地揉搓着饱满的胸部,白皙光滑的身体,让他想入非非……
汪一萍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不敢动一下,生怕这场景会瞬间消失。他血脉贲张,呼吸变粗,不敢再朝下张望,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成熟女人的身体。他想离开,可腿却离不开地方,他知道自己被眼前的女人所吸引,从来没发现女人的躯体这样美,让自己身体感到了某种冲动。他感悟到强奸犯的冲动是什么力量驱使了。正在得意欣赏之时,刘翠花在拿玉液时,突然从对面墙的镜子上发现汪一萍在窥视她。刘翠花开始有点慌张,情不自禁地用手遮挡着女人的敏感部位,心底暗暗骂道:一看就是位居心不良的男人,她想把手里的玉液扔过去打他,可此时她虽然是一丝不挂,却没有一点羞耻和不悦的感觉。
女人有时候也犯贱,被男人偷看时表面上觉得受了侵犯,可内心仍是喜悦,因为她们觉得自己长得还算不赖,仍有十足的魅力吸引着男人,不然人家不会担惊害怕地偷偷地看女人洗澡了。整个过程大约持续了十分钟,刘翠花也由紧张变得轻松,变得潇洒起来,仍然津津有味地洗着自己的身子,把自己最美好的地方都展现给那个窥视她的男人……
那夜后,汪一萍像守株待兔般每天夜深时分,都兴奋地辨认刘翠花关门进卫生间的那声响动,刘翠花也故意选择每夜都在同一时间洗浴,有时候只是胡乱地冲洗一番,有时候一边冲洗一边用手在自己丰满的身体上游走,时而有低声的呻吟。
再往后,他们在院子里见面时,刘翠花的眼睛再也不敢与汪一萍对视,总想绕开他,躲着他进出自己的家门。世间万种精灵中,聪明莫过于女人,刘翠花就很聪明。历代女人,只要是有历史记载的,百分之八十是遭人诋毁的,其最大的诋毁成分就是淫荡,刘翠花自从丈夫死了,只要与男人说话,就有人背后议论:“这个骚女人,拿着丈夫用生命换来的钱,到处发浪,她要不淫荡,丈夫也不会死在井下。”特别是那些黑心的矿老板,不顾矿工的死活,忽视安全生产,造成了诸多的矿难不去究其原因,却把由于矿难成为寡妇的女人,当成茶余饭后的新闻,整天挂在嘴边津津乐道,好像死在地下的那些怨鬼,都是活在世上的女人给妨死了,这些倒霉的寡妇到成了杀害丈夫的千古罪人。
其实,对女人来说,没有淫荡就成不了历史,所以历史的有名的女人都是以淫荡来流传的,不管是武则天,还是杨贵妃,那个没有淫荡的历史。文学作品也是一样,能流传下来的名著,不管是红楼梦还是金瓶梅,里面都有淫荡的描写。没有这些吸引眼球的内容,作品肯定流传不下来,现代文学也一样,首先描写脸蛋,完了描写身材,最好描写得一丝不挂,赤条条的,那就肯定是畅销书了,读者如潮。这些都是对文学作品而言,其实,社会中的男女也一样,男子是人,女子也是人,只是如今的女人比男人聪明而已。纵观历史文学作品,可偏偏男人却把女人描写的恶毒,凶狠,好像不把女人说成一无是处,那就显不出男人的水平。
眼前不就是这样吗?明明是汪一萍偷看刘翠花洗澡,怎么刘翠花却感到不好意思?在男女问题上,只要一谈到男女关系的问题,首先想到的就是女人,女人是淫荡之源,女人是祸水,女人是破鞋,反正罪过都是女人的。怎么人们就忘记了,女人在肢体动作上,永远处于被动的地位呢?
这几天刘翠花发现,汪一萍总在暗中监视她,那种雄鹰一般的眼神,一接触到就让她无地自容,心里发慌。看不见时想见,见到时又惊慌得心跳不止,想躲吧,又想见,见了吧又害怕。这些异常的变化,在她身上从来没发生过。
那天刘翠花上楼时,汪一萍故意站在楼梯中间,她提着暖瓶过不去,不禁心里骂了声:该死!本想等他下去后再上楼,可那汪一萍却像蜗牛般慢慢挪动。刘翠花看他不走,就扭身下楼下回去,她心里想着:这个道德败坏的男人,这不是明明白白地在勾引良家妇女吗?这世界真是太宽容男人了,女人就为何不敢主动地勾引男人?为什么你一定要勾引我,我就不能勾引你吗?男人可以“彩旗飘飘”,我们女人就不能有几个野男人惦记吗?想到这里刘翠花使出浑身解数,舞弄起自己的身姿!汪一萍站在她的背后,看着她圆圆的臀部被牛仔裤绷得紧紧的,性感诱人,他忍不住想冲上去触摸,却始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看似镇定地站在那儿发呆,心里的躁动更加剧烈。脑海里胡思乱想起来:这是女人的淫荡,还是对男人的好感,他左思右想,举棋不定。看刘翠花没走多远,那他又窜到跟前,挡住她前面的去路,这令刘翠花有些气恼,赌气地又躲开了他,刚走过去又被汪一萍拦在了前面,刘翠花有些恼怒地停身子双眼怒视着他,刚想张口说什么,汪一萍却放肆地“哈哈”大笑,然后转身出去了,这下可把刘翠花气得吐血。
看着汪一萍拂袖而去,刘翠花既生气又没办法,心里骂道:这个坏男人还有点不知所以了,偷看寡妇洗澡不说,还嘻笑耍弄女人,尤其找我寡妇寻开心。可每当静下来再仔细想来,也觉得这坏男人并不为过,可我寡妇本就无意,是他在我寡妇面前游荡,继而打情骂俏,那失的是他身份了,管我何事呢?但不管她怎么想,都被汪一萍搅得一整天不痛快,像吃饭时吃了一只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