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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用过来人的身份来“告诫”我，连亲人都会背叛你，何况没有血肉关系的外人。

她总是很认真的叮嘱我说，真朋友太少，亲人之间也不一定全部无隙，只有自己一家三口才是亲密无间的。

 

我相信她的爱，我相信她的话。但是，有时候，我有点不屑。

我自是相信一家三口在一起，所有的光环暗点是那样交汇融合的。

因为一家人，无间地生活在一起，便有了习惯和包容。这点是我也觉得很惬意的事情。

 

从某一天开始，我重视朋友。

慢慢慢慢，我开始让一些人靠近我乃至住进我心里。

只是，很多时候我在重视之外又那么不经意。

时间。空间。也许绵长，也许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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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片叶子，珊然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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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做试验之前，在衣物处放东西。

因为路上受冷风吹了，所以有点鼻涕。也就不怎么乐意说话。

你睡眼惺忪状貌抵达。

我只是看到了你。

保持着不乐意说话的状态，乃至吝啬一个笑容一个点头示意，便走开，往实验室去。

才几步，我才后知后觉地忖着，你会不会不开心。

我知道我总是太过介意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的想法。家人朋友同学乃至一些只是见面认识却丁点不熟悉的人。

没办法淡定，在这个介怀他人想法的上头。可能，是我太力求完美了。

偏偏，越来越发现，自己所缺甚多。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好像生疏了。

明明——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人与人相识相处相知，确实是不可思议的缘分。

你我便是如此。

只是我淡入淡出的性格，总是后知后觉才明白。

有话要说，有字要写，偏生，捣鼓不出来。

这时候才明白，情到深处且无言这句话不是白讲的。

这个时候，文字反倒是苍白无力的。

况，本就不是舞文弄墨的主儿。

都重要，但，每个人之于我的存在意义是不同的。

想想蛮可笑的，为什么非得不停不停地写点东西说点东西才能够了（liao，三声）。

大概，我们都是没有安全感的人。

大概，我们都太过在乎了。

所以，我还是笨笨地写下这段笨笨的文。

其实我真的很想念去年暑假两个人的小屋。

发现你的小孩气，发现你的大人气，发现你的笨拙，发现你的聪慧……

知道我的姐姐样，知道我的冷死静，知道我的怯懦，知道我的固执……

好像回了家，就各自走进了还是走回了一个不一样的圈圈。却心里也没什么异样的感觉。

爸爸妈妈说，你就像我的小妹一样。

我窃笑。是呀。你就像我的小妹一样。一半一半。

我从自己这里，看到了心态的变化；我从你那里，看到了一样的变化。

有一种欢喜，从心底深处腾然飘起。

我想，我真的是安心的欢喜。

那一次，我没有考虑周全，只是希望你快乐，所以没头苍蝇一样笨拙地犯了善意的错误。

这一次，我预先玩笑般亦是有点了认真，跟你分析出一个人形，恍然发现真个存在。

我是个冷血的孩子。

在这么远的地方，甚至都不会想家，不会想哪一个家人。

只是偶尔心里孤寂的时候会想想阿盛或者阿姐。

这样一个冷血笨拙的孩子，偏偏，依着习惯了的路线，一个短信一个电话，就让家人备受温暖。好像我从来没有冷落过。

或许，我从来都在乎，只是怕陷得太深怕失去的苦痛，所以有意识地规避了。

慢慢慢慢，我发现原来自己也会在乎。从你开始。

阿盛很远，阿姐也很远。

因为我知道她们一直都在，都在，不会离开。

而你，我却不知道。

两个迥异的人，两颗不像的心，我没有试过这样的交集。

偏偏，粘连了，不愿远离。

习惯了看你看着无聊电视剧狂笑的傻样，习惯了看你被一碗面收买的小样，习惯了看你睡意惺忪的懒样……

好像已经看了很久很久很久……

 

 

连缘起也淡忘了。

所以，我依旧是原来那个冷血的孩子。

先天的后天的用冷血淡定武装自己的孩子。

我也早就忘记了曾经的那个游记的前后戏码。

几年以后，一个不经意，吹皱了湖面，惊起涟漪层层，远远荡去，连自己也恍然茫然。

甫进大学，我问了四个人——爸爸，阿盛，阿星，还有你——如果我选择不若以前那种光芒四射的生活，怎样？

都是一样的答案，只要我好，什么都可以。

于是我笑开了怀。安安静静地过我的大学生活。

好像，那个电话，既是终点又是起点。明明诺诺这么觉得。

时间，空间。阿盛视它们仇敌，却又无可奈何。

我终觉得就这样吧，无所谓了。在的，始终不会远离；不属于的，强求都无用。

我也只是偶尔，还会恍惚地想起曾经有一个人，让我发现全盘颠覆的自己。

我想，我是感激的。

如若没有阿盛阿姐还有你，可能，我依旧是那个明明累得要死却毫无知觉的笨小孩。

我总是把一切都淡化。

一个一个人的出现远离再次出现，反复之中我才会明白自己在当中的角色。

多说，好像也无意。本来无多话，况，你都明白。

这些时日以来，我慢慢看着自己落定。

那些天，我每天看着身边的你们，笑意嫣然。

比看着自己的笑，还要欢喜温暖……

 

 

都生疏了。

虽然接触的时候依旧如昨。

我怕了。

我不敢来触碰。

我不敢来接近。

没有任何芥蒂，那是实话。

没有任何分别，便是妄语。

又或者。两个应该换一下？

选择是你们自己的。我在其中的角色，换做另外一个人，亦是可以。

本就是天定的缘分。你们，共我，都一样。

只不过，这个故事里，佛说，还是让我来充当这个角色吧。

于是，我便在这里。一直在这里。

佛说，我前世有很多的积德。

于是，我有了你们那么好的缘。

视我如重，待我如亲。

我总是想，何德何能，浮生一世，竟能遇到你们。

他说，我把爱分成了很多种，而且分得清清澈澈明明白白，他只是其中的一份。

每个人都是一份，但在那一份里，却是全部。

这种理智，我是欣喜的。

如果说我希望你们幸福快乐的心意比自己的还满，会不会，有点不切实际？

 

（2010-4-15~4-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