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大语课,心里有点堵得慌。
本来很乖地想去跑步,一堵就索性回寝室。
一路上一身沉重——如果夸张点的话。
胃里有点沉,可能是小鱼干的作用;嘴巴里很沉,因为舌头一半是肿痛的;心里很沉重,不光光是听着奶茶的声音之故,更有大语课给我的感受激起了层层涟漪。
木木总是在呼吁着常识问题。
想来,如许多年所受教育所接触事物,无非是已经成了一个不算太合格的合格产品了。
如果一个心理医生给一个病人做催眠治疗,病人说自己杀了三个人,现在警方已经抓获了另外一个无辜的人就快要执行死刑了,那么你作为心理医生,你会不会报警?
我似乎很清楚,报警,那么作为心理医生这个行业的规则就给破坏了;不报警,一个无辜的人就死去了。但是,我似乎偏向于报警。或许仅仅是同情心作祟觉得一个如此无辜的人死了太不值了。
木木很认真说,不能。因为一旦报警,整个心理医生行业的信誉就此一蹶不振再不可能恢复了。
“执行公正,即使天塌下来。”这是英国大法官丹宁勋爵的名言。
木木从蔡元培的兼容并包,拓展开来许许多多的东西。
其实我是很喜欢这样的大语课的。大学语文,就应该是这样上的。考试啊测验啊任务啊是其次,那是每个课程必备的算是现行的“常识”。但是,大学语文的课堂,应该是传播更广泛知识的地方,不仅仅为了它是必修课而上。于我而言,知道更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即使那从正统意义上来说可能不够确切,但至少,我知道,我多了一个角度去看一个人或一个事情或一个现象。
想起香初上舞里,大玉说,在秉烛寺里,“活着不容易”。哪儿都不容易。
可叹,自诩很善良很懂事的我,会在一些常识性问题上做出了不符常识的判断举动。是善邪?恶邪?明也?愚邪?
说出一个想法,很多人反对不可怕,这只是一个争论的过程;可怕的是,很多人都说它是对,意识到了问题的存在,却没有人说。
不落窠臼。未来的我,可能吗?或者,现在,能吗?
下午根据课程安排去参观天津规划展览馆。
其实我是一直很纳闷的,那么长久以来,天津作为一个很重要的港口,文化、经济各方面,应该都是很发展的,至少是多元化地存在。当初选择天津,是因为我选择了南开。来之前对她并不了解多少,只道是,那么久的历史,又是四大直辖市之一,总是会很好的。
结果,来了之后——不是很失望也是有点失望。所谓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就是如此。最先的冲击是食物。传闻中的馍馍咬一口——咽不下去!!!这点着实让我很吃惊。我是喜欢面粉的人,所以爸爸一点都不担心我到以面食为主的北方生活。而且我也是很能吃干食物的人。但这馍馍也太骇人了。整整一年我都没再碰它。再者是豆浆。食堂里的豆浆是淡的,而且有股子焦味。这让我很能受打击。我最爱的豆浆居然在这里被煮成这样子!!!菜菜都是杂七杂八放很多东西的,这倒是其次,要命的是很多地方都会放辣的、花椒、大葱、大蒜、青椒,尤其是花椒,那个痛苦啊。虽然现在可以应付大蒜和青椒,但是胃还是会很不舒服好一阵子。对于食品我的结论是——只有饼饼们和面面们是值得肯定的,面粉做成的东西那么多花样,也是要赞扬一下的。其他——算了。我能接收度日觉得舌头小胃舒服就好。
第二大反应是气候。除了脸,其他皮肤都是干的。家里的冬天尚且干得可怕,何况在天津。刚开暖气那会,腿上皮肤竟然干得疼。风也吹得难受。慈溪人不怕北方的冻和热,因为江南的水分足以让夏天和冬天蒸笼般热、地窖般阴冷。我只是没办法适应那么大的温差。说江南女生如我娇嫩,我也不反对。我就是没办法真正适应。
再者是城市建设。南开区也是中心区了,十来分钟就进入和平区商业街。只是,我真的很失望。大城市中心区,建设的效果竟然比不上宁波一个中等城市市区。我想,慈溪一个县级市,除了没有那么多的高楼大厦,没有那么多数字的公交车,没有那么的大型的超市品牌,哪点不比她好?
如此一来,出了校园的天津,就被我全盘否定掉了。即使没有,那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今天参观的结果,看着那些规划模型,看着那些个大型的高楼林立、河道绿化交错的区域在建或已建成,突然心中升起一个念头——是不是,两年多来我太主观太武断了?她其实没有那么不好,只是我没有让自己多多去了解她。我只是看到了她的在我心里的不足之处而已。在外面的意大利风情区里闲逛,似乎小说中、电视中的文字画面频频闪现。曾经,我是否也想过这样的情景?她饱经风霜,她要换颜重新启航。一如我的小城随着大桥圈的起步也要往更好的方向发展一样。我所不知道的天津,还有好多好多;我所知道的仅仅只是一小部分而已。以偏概全,竟然成了一个尝试性错误。
至少,我没有连续犯错四年。希望,以此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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