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之余
(2009-10-19 20: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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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朋友生活杂谈 |
分类: 玉水梧桐 |
“猝然的离去会让我始料不及。情绪总是与我的现实脱节。假如我全身的细胞会因此瘫痪,而在多年后的一瞬,情绪追上现实时,我会为一个感念着的流下不尽的泪水。我厌恶当场的撕心裂肺,我也厌恶在精神领域独自挥霍,理性思维在白天、在人群种常年地占据着我,于是假如你告诉我你要离开,我会狠狠地打你,要你坏一点,邪一点,无懈可击一点,在有生之年不择手段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即使无法全部,一点点也足够了结此生。活着的人们拥有大把的生命供他们懊悔,而dying person,拥有的只是一点点,为什么不实实在在地去追求一点呢?而如果我在一个黑夜里想起一件事情,让他成为心中不灭的真理,然后埋下去,盖上泥土与尸体,或者再种上一些花朵,美丽、妖冶。
从未有过谁讲过如此依赖的话,恍如隔世。高三,我学会自己作决定,学会对忧愁抹杀,学会告诉自己凡事只能靠自己,剩下的,只剩道义上的事了。
总觉得你单薄,生理、心理,自己不好好照顾自己还有谁能呢?喜爱的意义太过理想化,喜爱你,便希望你别再忧郁,坚强、顽强、无坚不摧,柔弱与感伤对我而言已经没有意义了!”
——Chloe 花朵嫩枝
不知道是昨天冻着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深夜喝了两汤匙的蜂蜜拌王浆,下午刚买的,想调理下肠道。反正在我眼中那些勤恳的小生灵生产出来的东西是百利而无一害。俄而觉得胃有点点疼,没在意,然后洗漱睡去。梦得美美的。
早晨依点起来,准备和丫头去吃早饭。想着三四节有游泳课就稍稍多吃点省得没气力。又喝了两汤匙的蜂蜜拌王浆。买了碗豆腐脑,一个小小的驴打滚,两颗油条。胃还是疼,貌似有那么点点加剧的趋势。可能饿也有点关系吧。吃点吧。就喝了几勺的豆腐脑,一个驴打滚下肚。不行,胃疼正式加剧!晕眩的感觉从胃里升腾直冲脑袋。头晕、耳鸣,继而是剧痛下的反胃的冲动。突然觉得好痛苦。我一直以为同样的感觉不会在大学校园里发生了。我以为只身在外在心底就埋着万事靠自己的坚强信念所以不会有事。但是,终究是疼痛重演了。我告诉丫头我的状况,推开餐盘,直接趴到在餐桌上,一遍一遍地默念着佛号来镇定自己。我握着丫头手,告诉自己还有但支撑。不敢睁开眼睛,怕眼前是一片惨白。耳中的声音渐渐模糊,良久才恢复清晰。额头冒出点冷汗。终于大脑恢复正常意识。胃还是疼着,只不过引起的并发反应已经消失了。我知道,应该没事了。
丫头“押送”我会宿舍,煮热水让我喝,叮嘱小通如果我严重的话送我去校医院然后就上课去了。我爬到床上那个躺下。为今之计,只有躺着。约莫十点的时候,不疼了。我知道,彻底好了。就和高中时一样,生理期某天在学校痛得天昏地暗脸色苍白到唬得老师同学也为止变色只得劳驾爸爸来接我回家蜷缩在被窝里,冬天到时候捂着热水袋,尽量让自己睡着,醒着就等于痛。不过,一般三个终点后肯定恢复正常像个没事人一样。但是我可以正当理由地第二天再上学。
今天也一样。下午的课理所当然地翘掉。姑娘们也让我好好好好休息。
幸好今天是和丫头一起。幸好当时是坐在食堂里。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情况,疼到极致的时候总是特别想阿盛。虽然这种情况下她绝对不会给我好颜色看。
本来今天上游泳课好好运动一番的计划泡汤了。花了两个小时看完了大江健三郎的《在自己的树下》。暖暖平平的文字。拿来笔记本摘录几个句子段落,描上几个可爱的插图。从本子里掉出一张纸,满满的是需要解离液才舒服的阿盛的字。写在高三某天,给我的。懒懒的竟然拿起来决心真正把它们全部看懂。记得当初有几个字没有看清楚,又不好意思问她怕被她批。
我一直觉得我们是相似的。所以会真正彼此了解。曾经怕她的一针见血,曾经怕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却原来,一直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敲上阿盛的文字。提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