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
志绪化成万般天使的动人模样
想念
海涅诗集上她留下的深情一泪
想念
父亲们寻遍天涯只为女儿一笑
那天忽然想起志绪,想起海涅,想起威尔斯。
也不知道哪来的兴致突然想读诗了。
海涅诗集很容易就找到了。只是,找不到的威尔斯,至今仍旧是个遗憾。
姐姐说,当初她买海涅诗集,也是因为志绪曾经深情读过哭过。
我和小维在一旁很没良心地指责她说,我们两个沉迷于漫画都是受她影响的。
她很无辜地在那里惊讶。
如果不是父亲,如果不是姐姐,如果不是海涅们,我会对那个地方有所留恋么?
渐渐想起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在黝黑的泥地上,铺着一张旧报纸。爸爸说,给阿爷阿婆磕头拜年。
于是我很自觉地扑到在地。
泥地床上了水泥外衣,小屋子也被大楼房代替了。
爷爷奶奶也都已经故去了。
其实我对他们都没什么感情的。即使是对小姐姐,也只是因为是堂姐,因为是唯一一个年龄比较近的同辈所以就走得近些。
高三的时候爸爸打电话给我收奶奶故去了晚上阿姨会来接我的。
我当时很顺口地说好,你们晚上回来不啦。
回到教室想着奶奶已经在床上不动好几天了,八十五岁也算是寿终正寝。她这辈子没受过什么大的苦,至少我的记忆力是这样的。
然后我突然趴下哭了。
大姐被搞得莫名其妙。
我也很惊讶。
不是为了奶奶。而是,老人家没了,我们就再也没有定时去老家的理由了。
老人没了,何以为家。那么大一家子,从此就再也没有什么像模像样地聚头理由了。
本来老人在的话,兄弟间的矛盾还是压着的,老人已故去,什么脸面都撕破了。
而我就好像是局外人一样心里觉得凉凉地不是说兄弟情深的么。
扯远了。
“我悲哀地仰望高空,
千万颗星星向我眨眼——
但是我自己的星星
没有地方能够看见。
在天空金黄色的迷宫里
它也许迷失了方向,
象我自己迷失在
混乱的人家一样。”
——海涅《现在往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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