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代》和它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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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节选）

——北海游记：你看清了吗？就是那座石桥，隔开了中南海与北海……

 

1

那象一弯彩虹的，是桥吗？不错！不错！

看晨雾飘过，朝霞正给它描画出轮廓……

 

桥南是中南海：岗哨游弋，楼阁隐约

桥北是北海：笑语泛舟，春波戏荷……

 

呵，我多么想从桥上深情地走过，

向我“心中的海”呀，献上颂歌与祝贺！

 

然而不能，那桥上的枪刺提醒我：

——不许靠近！不能前行！不准通过！

 

哦，我明白了，为什么来到北海的游客：

三分喜悦三分激动还有三分隐痛和惊愕！

 

多费解，沟通着两岸的桥啊，桥啊，

在这里却变为锁，一把生锈的大锁！

 

真不走，一源相通的两个海啊，海啊，

莫非石桥相隔，波音才显得不甚谐和？

 

桥，是桥吗？不，这是一条国境线！

领袖与人民，被它隔开在两个邻国！

 

于是，一只鸟落到桥上，也担心盘问搜索，

于是，一行诗碰到桥上，却跌为热泪颗颗；

 

于是，一片云飞到这里，被撕成两半，

于是，一颗心来到这里，被一下切破！

 

呵，桥上的哨兵，我该说什么？让我怎么说？

我本来是羡慕你们的，羡慕你们神圣的职责；

 

为了捍卫党呵，我曾愿我成为一颗卫星，

配合地上的哨兵，在中南海上空执勤巡逻……

 

但是此刻，面对石桥，我的心却一阵紧缩，

打中我的是两个字——隔阂，是的，隔阂！

……

 

 

 

轿车从街上匆匆驶过（节录）

叶鹏

 

……

轿车从街上匆匆驶过，

我的心打起了一阵阵哆嗦！

车上——特权者，

车下——劳动者，

车里——享乐的世界，

车外——流汗的祖国……

蓦地，一位北京青年的话，

又一次冲进我的耳膜：

“如果我想死，

我就用一辆解放牌，

去撞他一辆轿车！”

这一道道车辙呵，

在冒烟，在起火，

呵，它正在成为

燃起人民怒火导火索！

 

呵，轿车从街上匆匆驶过，

我的诗呵，再也无法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