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打在窗台上,是滴答、滴滴答答还是叮咚、叮叮咚咚,宛若儿时我端坐在钢琴前那清脆的琴音。恍惚中睁了睁眼睛,掀开薄被,一股凉意沁入肌肤,我贪婪地在温存的被褥之外多停留了一分钟,抬头看了看钟表,不过八点钟,我走到窗边掀开窗帘打开窗户,深呼吸一口北京难得的清新,听着几声貌似乌鸦的叫响,接着入梦。
这是一个睡觉的好天气,可我睡得并不沉浸。不停地起夜、不停地翻身、不停地再次迷蒙。而梦,也是一个接连一个,我努力想让上一个梦境延续,假装自己入戏很深,可是戛然而止之后却是另一个开始。我只记得,梦中,我又开始激烈地争吵,和他们,和那些个一直见不得我和妈妈好的人,也许,只有在梦境中我才会争吵,现实中的我软弱也好重情也好,总之只能把所有的一切默默地吞噬消化。
姚sir来京出差,还带来了新女友,去北太平桥找他,我对附近实在不熟,打电话给这边一个朋友求救,说是这边有海底捞,姚sir女友眼睛就放了放光,可这是周六啊,其实想都不用想的,果然,我们前面有五十桌在等,作罢,只好去了对面另一家不出名的四川火锅。很麻很辣很油,嬉笑间也还是吃了不少,回家后就觉得不太舒服了,喝了牛奶也未见好转,于是夜里便焦躁地不能安睡,看了两篇实在拙劣的爱情故事,强迫自己睡着,好在,我现在对自己的强迫措施往往都能起到功效了。
下雨天,我却错穿了高跟鞋,其实明知外面是怎样的天气,明知不过是坐几站地去报社,还是固执地穿得很漂亮,我想,如果不穿,恐怕也没什么机会了,那么多还没怎么露过脸的衣服,管它是阴雨连绵还是艳阳高照,我不只是要洗刷或者晾晒我自己。就这样,8公分的鞋子,只得一脚深一脚浅地踏在水洼里,不时地踮起脚尖蹦跳着过去,那动作就好像儿时顽皮地嬉戏,只是,现在的我并没有和雨水或者和谁嬉戏的心境了。
蓉发来短信,说身在缅甸,一切安好。我并不惊异,这个姑娘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世界的任何角落。和锅巴吃饭,我替她的好消息感到高兴,坚持总归是有好结果的。给小猪短信祝她生日快乐,她没回我,也许她还是没有准备好,我不说什么,只是希望她放下种种的难过,日子也还是要继续的。
日子也还是要继续的,即便明天依旧雨水涟涟。他说的对,如果我不是一个重情的人,也许会轻松快乐地多。
《雨季中》——曾几何时,是我最爱唱的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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