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总是不知道怎么度过,丢在办公室电脑的文档前?丢在客厅茶几后的沙发里?丢在卧室铺着夏席的床榻边?无所适从,我提不起精神。
难过的夏日,我头疼。吹空调头疼,不吹空调更头疼。办公室的海尔直吹着我,家里的海尔功能快和电扇差不多了。珍儿说她需要芬必得的头痛装,我不需要,我说你也不能需要,我们不能把镇定建立在对药物的依靠之上,我们只能依靠自己,外物,绝不可以。
还是头疼,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醒。我已经很困很困了,可是关了灯脱掉睡衣,我却在黑夜中无比清醒过来,想什么有用吗?不想什么有用吗?辗转的不只是身体,现实究竟有多可怕?我们为什么要现实?
可喜的是,脸庞消瘦了一些,但还是会有人说“你怎么又胖了?”我一点都不讨厌别人说我胖,我是不瘦啊,说啊,我才有动力。可我都不知道我想吃什么,不吃的时候饿,吃完就觉得撑,我没有自制力,我总是走在极端。
我想买新的太阳眼镜,红色或者茶色的大镜片,遮住半张脸,这样,就没人看见我的眼神和表情;我想买紧紧的七分裤和短裙,可是我没有穿出来的身材和勇气;我想买很高跟的凉鞋,那样的话我就觉得我很女人;我想买一枚细细的节制,戴在右手的中指,安全感不用伸出来。
头疼,怎么就没有机会让我好好的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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