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耻》
(2008-12-25 10: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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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年头,缺乏耐性如我这样的人,能把一本书看完就应该表扬自己了。特别是文学类。不知道是我生性浅薄还是好书不多,有时候,我宁愿读点半吊子哲学和美术,惭愧的讲,好多著名的小说我都是硬着头皮才读完,假装在学习,实际学到了什么呢?更多的书是一放下就再也拿不起来了。以前,我是以能看闷片,读晦涩文字自鸣得意的,现在不行了,真是可耻。今天我第三遍读完库切的《耻》。第一次读到它就觉得异常的亲近,应该说比最先读到米兰.昆德拉更亲近。一个南非的白人,男的,我算了一下,他出这本书的时候五十九岁。因为03年得诺奖,我又把他所有的翻译作品都买到,但没看全,因为我有个偏见——最好的应该是他最后写的那一本。如果反过来,最好的是最早的,那么不是他不行,就是我错了,而我又不愿意认错,索性就不看了。这次重新读《耻》,不仅仅感觉亲近,简直就是贴心贴肺,它依然,或者说更加新鲜,有力,处处震动我,像一枚钉子,许多枚钉子,一下一下,一枚一枚钉进来,准确,简洁,不犹豫,没有多余的动作,简直残忍。不是我喜欢残忍,是我找不到合适的词——我一直在找,那个让我合心合意的词,那个缺口。
而我们的小说还在试图寻找优美的形式,拿捏微妙的心理,表达丰富的内心。这不是混账么,干脆说就是狂妄!且不说我们自己有没有内心,有也是够贫乏的,我们就是害怕这种贫乏,绕来绕去,百般拿捏,摆出一个优雅的姿势。自欺欺人!
读完这本书好久心绪难平,忍不住写几句,并以此博文对最早向我推荐这本书的朋友致敬。还要感谢译文出版社那两位译者,在《耻》的叙述中,我们擅长抒情的汉语没一点拖泥带水,扭捏,粘腻(以前经常是这样),被侍候的那么干净,凌厉,结实,令人敬佩,很多处值得用汉语写作的人好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