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教师其实是一件很疲惫的事

——给学生的话（二十）

刚从学校回来，酒意惺忪，人是飘着的。打开电脑，觉得有话要说。我今天要说什么，可能你们是知道的，我让你们看到了我的着急，我要为我内心的着急说些内心的感受。呵呵，你们把我弄得有些漏气了。

今天打车来学校的时候，我是有些自责的。我觉得我的认真实在是有些过头了。你们有负担，我也开始疲惫起来，我有点找不到我顶真的意义了。但要是不来，我们的展览，说实在话，我开始心里没有底数了。我开始把犯贱与我的教学联系在了一起：我是在犯贱还是在教学？这很是模糊。葆康老师说的好，他说：老金，你的野心太大！是啊！这叫作孽，也无异于作茧自缚。比翼展览的请柬搁在教室的桌面上，三三两两的同学似乎想法不一地姗姗来迟，都城府得很那。这不能不让我去想些其他。

我说我的心里没了底，因为展览不是办在学校的。而在校外做展览的要求，我们难道还抱着是一个学生展的心理而获得批评的宽容吗？假如现在我们的心里盘算着这样的折扣，我们的整个教学应该说是很失败的，我浪费了很多“自以为是”的激情。我内心是有一个期待感的，仅是这个期待在你们的手上让我没有了自信。我们的教学，本来我以为有着与你们一样的立场，现在我觉得你们的无援是你们自己造成的。当然，我把这话说重了，但我觉得，这是你们要承受的。

我觉得教师不仅是解惑的，教学的过程也是教师移情的过程，如此，我也一直在揣摩你们的心理。但我又觉得，教学的结果是我们共同的一种担当，教师个人的力量也是单薄的，甚至可以说也是值得怜悯的。我这样说，带有了一些情绪，这是因为我真正的用心被你们看成是日常的请柬了，我觉得这是对我的一种奚落与嘲讽。我以为你们感受到了对自己的一种责任，而这种责任感是来自于你们对事理的明辨，这是非常自己的事情。这也是我们教学中十分强调的做事方式。然而，我发现这是脆弱的。我不能一厢情愿地过于期待。

好，关于我的一些怨言就说这些。话得说回来。今天到学校，还真是非常关键的一天。学校里枯树都在抽着芽，我还是看到了一点前景。除了知梓，几乎所有的同学今天都见了面。每个同学的作品进展情况，我们都有了比较具体的在时间上与程度上的进一步沟通。时不待我，这个沟通你们知道有多么重要吗？这个重要我想你们还是不知道的。但我心里又开始有底了。这个底是什么，这里就不再多说。我还是要强调下面几点：

1、就作品本身不能太有依赖的念头，该是自己要去面对事情必须由自己完成。这不是简单的完成与应付。它给你的体验是个体的，别人轻易替代不了；

2、学着说作品内部的话，不要老在外围绕圈圈。困难也是作品内容的一部分，它在本质上与日常的困难是不一样的；

3、展览是整个班上的，集体与团队眼前还是重要的。个人哪怕有情绪，学会自己去消化，自己去承受；

4、眼前的作品只是个开始，尽了自己的能力就可以了。不要指望会有多大的成功。即便作品不错，也只是起步的一个台阶；

5、多琢磨一下自己的作品是否到位，多反问自己为什么？为了这个“为什么”，多听听别人的意见，同时对别人的意见也要多琢磨；

6、关于展览现场，自己心里是否有谱，有谱，谱在哪儿？没谱，问题在哪里？要给自己以交代。

先说这些，希望引起大家重视。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只有做好作品，做好展览。这是我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