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上海视觉艺术学院美术学院大三油画班创作课教学文稿
《给学生的话》系列

小金锋在班上看momo的作品,跟momo探讨作品中存在的一些问题
作品在实施中所带出的问题
——给学生的话(十九)
现在大家都进入了作品的实施阶段,由于之前对如何完成这样的作品没有体验,所以,一件作品究竟在怎样的程度上算是到位?这变成为了我们眼前最为窘迫的问题。
momo的图片拍摄出来了,但很不理想,为什么会这样呢?这里面涉及到一个问题,就是之前是否有一个相对理想的效果是自己心中有数的。假如这个效果自己大致有数,那么实施的过程其实就是力求去呈现这样的效果。现在看来,momo对作品最终想要呈现的东西并不很清楚,所以作品出来之后,自己都觉得“不像”。这个情形叫做作品没有“做到位”,也就是所谓的“完成度”不够。因为是摄影,是行为记录,它不像油画,完成度不够,可以在原来的画面上再进行强化。摄影作品的完成度不够,解决的办法就只有一个,就是重新拍摄。从现在图片的效果来看,要注重两个问题,一是用光,不要太削弱作品的力度;二是体验,自己在行为实施中是否有了某种“亲知”,而这个“亲知”是自己一直在期待着的。我觉得,压迫感、夸张感甚至啼笑皆非的感受都与这样的体验有关。
徐南的名片设计,我觉得也是无法达到预期效果的。徐南的作品是有“目的”的。设计就应该围绕如何达就自己的目的而“设局”。而徐南的设计完全背离了这个初始的目标,设计过于暧昧,很难抓住观众的眼球。这个情形,我觉得是有点“跑题”了。所以,徐南的问题,我觉得是要继续围绕作品“目的”而设想行之有效的“手段”。这个手段是直接明了的,是诱惑人的,是别人容易上圈套的。而这会是怎样的一种“伎俩”呢?我觉得,这是徐南眼前要直面的问题。
知梓的作品,我担心的也是完成度的问题。我这样的担心及疑惑实在是着急的。我不知道知梓脑子里的东西是否真有我们所谈论的那个“赖”字。这件作品失却了这个“赖”字,作品在语言上也许就很是失败了。我这样说,很有点强权的意思,但我不这样说,也就很难转达出我的着急来。知梓作品中的“赖”,实在与完成度有关。而这个“赖”字的关键部分,就是如何在对像的选择上强化出自己的作品意识,这在作品背后是许多工作要去做的。轻易偷懒不得。
李乐的作品,我不知道李乐是否真明白我为什么要问你那些问题。因为我担心你就会这样考虑的。你的回答证实了我的判断。我真是用心良苦,我实在是尽力了。一切有意无意的花招,都可能成为作品的败笔。你的作品,就是实实在在地按照方案完成预期的想法就足够了。其他附着上去的一切,都可能是人为的设计,这些都可能是削弱或者抵消你方案的累赘。李乐可以再品味一下我说的这些话。
橘子的作品,就现在的情形来看,我觉得是可以的。昨天,我们在细节上的一些设想,可能是无聊的,也可能会有另一种不同的“权威”感。我觉得两手准备或许要好一些。
邓云飞的作品,我完全理解你内心的期盼,因为你的东西只有到了现场才能算数。所以,现在的这些时日可能有些无可奈何。其实,作品中的许多事情,我觉得还没有真正解决到位。床的数量,我一直是有我的看法的。我担心到时候,可能预设的那个效果,在体量上出不来。一个比较现实的做法是,你再到现场去实地感受一下。
关于朱莉莉的作品,我还是原来的话,你究竟怎样把你饱含着的对亲人的情感携带到作品中去?这不仅是你要体会到的,更要让观众感受得到。技法与语言,我觉得还是其次的事情。技法与语言只要能帮上你情感的忙,我觉得都是可取的。但我看到你现在的东西,我觉得你并没有在我的拷问上用上力。当然,我现在还不能把我的话说得太满,我之所以这样说,是有我的一种期待感,我在等待。也希望引起你的警觉。
张顺杰的作品,我想我们已经沟通得不少了。残存在你脑子里的一些顾虑,我觉得也应该有所了断了。我想这件作品对你眼前是重要的,对你以后的思路或许是更加要紧的。所以从长远来看,这件作品仅是个起点,也可以视为我们之间的一个纪念物,这没有什么不好。的确,你说得没错,人是要有点牺牲精神的。但我们更看重的是,这种牺牲值不值得,合不合适。我想,到今天,这样的话,你是听得进去的。
上面说了部分同学的作品进展情况。其他的作品,由于是现场的,所以现在还无法说及。但所说的这些作品,存在问题大致就是这样的情况。我不想在理论上多做阐述。我们还是在现实是情形下,有针对性地进一步推进,在推进中继续讨论。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