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momo——疑乎?惑乎?
你的疑惑是很眼前的,也是自然的。这在你疑惑的眼神里,疑惑已经在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正像你在《疑惑》的短文中所说的那样,你的焦虑与矛盾是产生在你所接受的、对许多人来说也可能是终身定型的那个(生活与知识)背景之中的。有焦虑与矛盾在我看来是非常好的事情,我们可以有许多针对于它而来的调和办法。这要看我们如何选择了。比如,它可能导致我们从来都没有体味过的伤精动骨之痛,迎接它还是退避它?它可能使我们“三月不知肉味”,是践行还是就此打住?它可能隐含着新的思维方式的来临,是实质性地改变自我,还是扬汤止沸?如此等等,都是如何在“内里”去醒悟自己的事情。虽然,我们是通过艺术涉及到了这些问题,但艺术之外的其他领域,一些好在问题里较劲的思考者,最终超越自己的方式也大都是殊途同归的。
有时在疑惑里,我们不要带进太多的亲情与父辈的经验,你要看到你的环境与问题。同样的问题在不同的境遇中,所得出的答案会很不一样,甚至是有着天壤之别的。至少在学校,今天面对的信息是20年前不可设想的,这就是不同。你不能无视今天的现实而苟同了你父辈在情感上给你的呵护。这才是会让人笑话的事情。
艺术是否要走在当代前面?为什么艺术是未来的?艺术是否要为当代人服务?这些都是很有意思的疑问。是一些看来很有建设性的思考在现实中好像并不是这样的,疑惑才会出来。因为思考是有建设性的,是“真性情”的,自然生成出来的疑惑也是有“建设性”的,是“真性情”的,但当这样的疑问再进入思考的时候,我们思考问题的质量才会有所突现。这样的突现,一来是自身的局限性,这是自我要去刷新的部分;二来是要身体力行去做的冲动如何让它变得实在而有效,这是“亲躬”的部分。我觉得思考与做始终是维系在一起的,所谓的“知行合一”是也,这是个老话题了。但老话题不一定是解决了的,是在常做常新中去获取感悟。就像有人读鲁迅,是“常读常新”的一样。
我们的教学还没有开始,看到你的文字,做些回答。算是个“热身”吧!
Momo的《疑惑~~》
以前一直觉得行为艺术或新媒体艺术离自己很远,在我的父辈们眼中,这些似乎就是"乱搞",他们鄙视它们,认定做这些事的人是哗众取宠,他们用他们的想法告诫我让我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东西上.
我最近看了一些书,例如<另类的尖叫><后现代主义艺术系谱>,在阅读后我发现我的思想居然那么闭塞,那些在我看来超前的东西其实在七十年代就已经诞生了,而如今已经是二一世纪了,我和我的父辈们浑然不知,曾几何时自信地批判着别人的艺术作品.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井底之蛙,实在太可笑了,而当我将自己的这些惊叹告诉自己的父辈们时,他们虽然被震惊了一下,却仍旧无法理解当代艺术中的种种,仍旧以他们的老想法下着定论,而我开始怀疑了,我开始理解当代艺术中的种种现象,并将这些想法与自己的父辈交流,可是我发现自己被孤立了,他们无法理解我的想法,我的疑惑,他们认为我的想法是不切实际的.
前面,我说过我明白艺术应该走在当代前面,艺术是未来的,但是艺术也应该为当代大多数人所接受,为当代人服务的不是吗?我疑惑,它们的平衡支点在哪里?我发现在我的身边那么多人是那么不可理解现代艺术更别说当代艺术了,我们创造的当代艺术似乎只为了满足少数能够理解艺术的人和通过艺术商品赚钱的人服务...
曾有人说过,有钱人才有时间和经历去欣赏艺术去理解艺术,我们创造当代艺术是为有钱人服务的?那些平常老百姓,即使把珍贵的艺术品放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一定能够理解\会欣赏,如果这样的话,"艺术为大多数人接受"这句话就值得怀疑!也许艺术就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